嗡嗡,车速40码。
刘师师、佟丽雅双双把车坐,但开车的不是叶秦。
老司机,带带我~
他孤零零地站在马路牙子旁,目送着车慢慢地消失在视线里。
上面紧吃,下面吃紧。
根本没吃饱,挨饿着呢!
郁闷地踢了踢脚,双手揣兜,在偌大的广场里竟感到一丝的寂寞,不知觉地叹口气。
《爱乐之城》歌曲录制一完,档期又腾出十天半个月,忙人最怕的就是闲下来。
恰巧,叶老汉来电话。
“喂,大?”
“咋啦,妈又买保健品啦?”
“还是又哪家直播诓您俩入镜?”
叶老汉嚷嚷着:“都不是,这回是省里托我找你,县长说是正经事。反正中秋节你么回家,你娘老念叨,一年没见几回面,忙不,不忙回家!”
省里?
叶秦一头雾水,省里找我什么事?
扶贫扶了,捐款捐了,秦省形象代言人也当着,还有什么事?
但无论如何,总算生出念头——
回家!
美利坚他娘不是我的家!
………
西安,咸丰机场。
夕阳余晖洒在机坪航站楼,叶秦只身一人,提着行李箱,林彬、羊超越给打发放假,就见大哥一家子人来接机。
“哥,嫂子,呦,换新车,红旗。”
“你哥说,国货之光,他只认红旗。”
杨霞看了眼挠头的叶大根,“秦子,你们哥俩坐前头,我坐后面照顾霏霏。”
“霏霏也来了。”
“可不是,听到叔叔来了,吵着嚷着非请假也要跟来,来了没等多久就睡着了。”
杨霞早已不是8年前的土妞样,珠光宝气,但不显庸俗,既打理叶秦给大哥的产业,又照顾全家老小。
“是吗!嫂子,不如我坐后面。”
当叶秦轻手轻脚地钻入后车座,叶晴霏发出的鼾声顿止,揉了揉眼,“呀,叔叔!”
“小没心没肺,枉叔叔每年给你的大红包,才多久就睡着。”
叶秦刮了刮叶晴霏的鼻子,侄女皱了皱鼻,委屈巴巴:
“叔叔,我现在好累,妈妈给我报了外语班、钢琴班、芭蕾舞班、小提琴班,好多好多班,让我继承叔叔的艺术细,细……”
“细胞。”
叶秦怜爱地摸摸侄女的头,“嫂子,你想让霏霏进演艺圈?”
“那必须的!”
叶大根驾驶着车,咧开嘴笑:“霏霏有这天分,她已经进了小天鹅艺术团。”
嘶,怎么这么耳熟?
这不大甜甜小时候加入的艺术团!
emm,以自己的能量,叶晴霏何止起飞,要上太空。
叶秦笑而不语,没有拒绝。
内娱星二代,能扶得起来的,也就张若均、郭奇琳……
车里说说笑笑,看似和谐,但话里的疏远难以避免,不是感情的事,纯粹是眼界、阅历、精神上。
开到市区,叶老汉、李婶少有从叶家村挪窝,毕竟难得全家团聚。
老母亲使出浑身手段,从早忙到晚,做了一桌子的硬菜。
餐桌上,碗盘里热气腾腾。
“二根,你也老大不小啦,啥时候结婚?就算不结婚,好歹带个女娃娃回家吧?”
李婶叨叨着:“我看那个丫丫,就挺贤惠的……”
叶秦一个激灵,喝口小酒,“大,你说省里有人找我,具体是哪个单位?”
“宣传,还有那啥,陕北台,西安曲江的人,具体谁,干啥玩么说。”
一听单位,叶秦心里有数,“什么时候过来?”
“明,明后天吧。”
叶老汉等人能在秦省顺风顺水,无非是看在叶秦的份上,口头叮嘱几句“能帮就帮”,但又怕惹麻烦,担心道:“不会有什么事吧?”
“没啥大事。”
“没啥大事就好。”
叶老汉松了口气,端起酒盅,“来,陪大走一个。”
深夜休息,叶秦也不跟大哥挤一个屋,整栋楼都是叶秦买给叶大根。
跟老父母住在三楼,虽然吧,跟星级酒店一比,枕头不行,床褥不行,但就是安稳。
老秦人的根,就在华夏地里。
而那边的卧室,李婶小声嘀咕着结婚抱孩子云云,长吁短叹不提,嘴里一会儿挂念佟丽雅,一会儿念叨刘师师。
“上回的那个曼春也好。”
“叨什么,还睡不睡。”叶老汉翻了身。
“哼,我想我的孙子孙女。”李婶赌气,然后眼前慢慢地浮现出大甜甜的模样。
“哎呦,这姑娘,有福气!”
…………
第二天,地点约在一家酒楼。
叶秦进门时,见到两名省宣传干部,陕北台台长刘冰、西安曲江董事长黄顺叙等作陪。
“唉哈,叶先生,终于把你请来了。”
黄顺叙热烈地把叶秦迎到酒桌,招呼着上菜。
“我叫秦子应该不介意吧?”
戴眼镜的中年人笑眯眯,“你可是家乡的名人,这回又在海外电影节拿了个影帝,为国争光,为秦省争光,了不起。”
“关键,还是大满贯!”边上补了一嘴。
这人,叶秦认识,景部长在时的副手。
都是大能。
没法子,当一个人太成功了,他和家乡就不可避免的扯上关系,哪怕不想有关系,硬扯也会扯上。
“秦子啊,这回找你来,呶,就为他们这俩个单位,刘冰台长,你先说吧。”
领导话落,刘冰借着威风道:“叶先生,你是秦省人,也知道陕北台是什么情况……”
“节目老,风格土,内容差。”叶秦直接吐槽。
“是啊,但没办法,陕北台没有影响力,也就没有广告收益,没有广告收益,也就没钱做好节目,没好节目,就没有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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