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之内,秦钊很不客气地问了杜文书:“杜翰林,我想知道云擎为何会连升两级?”这有些质问的意思在里面了。
杜文书有些无奈地说道:“秦将军,并不是太子让云擎连升两级的,是于相上的折子。你应该知道于相在朝中的分量,于相说云擎立下的军功远高于他现在的职位,要擢升,还云擎一个公平,其他人又如何反驳得了的?”最重要的事,于相又理有据,太子不仅不能反驳,还得大加夸赞于相处事公平公正。
秦钊听了这话,心头浮现出不好的预感:“好好的,于相怎么会插手云擎的事?”
杜文书也不瞒着秦钊,说道:“于家想要染指军权,他们于家拉拢不上秦将军,就将主意打到了云擎身上。太子担心云擎会投向于家,所以就派我前来安抚。秦将军请放心,太子最看重的还是将军你。”说完,从怀里掏出两封信递给秦钊,说道:“一封是太子的亲笔信,一封是娘娘给将军的信。”
秦钊接了信,先看了太子的亲笔信,然后才看的秦玥的信。太子在信写的都是一些安抚的话;秦玥的信里则写着她怀孕了,怀了太子的孩子。
知道秦玥怀孕了,秦钊面露喜色。若是妹妹生下了儿子,那他在东宫可就彻底站稳了脚跟了。
杜文书看着秦钊的脸色,说道:“将军,太子殿下知道这次的事让你难办了。不过太子也说了,等你再立军功,一定升你的职,让云擎在你之下。”问题是秦钊想要升官,首先得立有军功,要不然于相可就有话说了。
秦钊道:“请太子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太子的期望的。”开春后的大战,他一定要立下军功才成。
杜文书觉得秦钊比云擎听话多了,而且也要安抚,不像云擎硬邦邦的,而且还不将太子的拉拢当回事。想到这里,杜文书说道:“秦将军,我明日就要回京了。以后云擎的事,就烦请你多注意一二了。”他这边肯定也有人监视这云擎了,不过若是再有秦钊监视这云擎,那就双层保险了。
秦钊想了一下说道:“云擎这个人我也算是有两分了解,桀骜不驯,嚣张跋扈,不愿意屈就于任何人之下。不过他的妻子韩氏却是个不简单的,这才嫁过来半年,就让云擎对她百依百顺。杜大人,韩国公是于家的人,我想于家要想归拢云擎,肯定会从韩氏身上着手的。”这意思是,不仅要监视云擎,还得监视韩玉熙。
杜文书自然知道韩建明投靠了于家,不过现在在家守孝,却没想到守孝都不安分。不过秦钊的话,他也不能全信,最多就半信半疑了,当下点头说道:“这事很重要,我会回去跟太子殿下说的。”这事回了驿站,再让人好好打听一下,看看秦钊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谈完了正事,接下来就是喝酒的时候了。秦钊拍了一下手,六个穿着大红色衣裳的女子从外面走进来,随着悠扬的乐声翩翩起舞。
杜文书皱了一下眉头。他哪怕对云擎的态度不喜,可云擎至少在军务上恪尽职守,没丝毫的懈怠。反观秦钊这个首将,却在这里歌舞升平,美酒佳肴。
杜文书身旁的矮个子随从笑着说道:“秦将军,下官瞧着这两个美人跟中原女子长得可不一样?”这六个女子身段高挑,而且眼睛是深邃的绿色,瞧着就不是中原女子。
秦钊笑道:“这几个都是西域女子。”
杜文书没兴趣去观赏美人,不过他也不能离开,要不然跟秦钊将关系闹僵了,到时候也不好收场。
用过午膳,杜文书就带着一行人回了驿站。回到驿站,杜文书派遣出去打听消息的心腹也回来了。
大半的事情都杜文书其实都已经知道了,比如玉熙在榆城开了酒楼跟酒楼还有创办了清风堂这事:“除了这些还有吗?”创办清风堂,这事要怎么看?往大的说野心不小,往小的说这只是一个女人的善心。但要从这件事认为韩氏是个手段厉害的,就有些言过其实。
心腹随从说道:“还有去年韩氏因为清风堂的事,出面去衙门递了状纸告了许家的四老爷。”然后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跟杜文书说了,还将玉熙的反击也说了。
杜文书听完后面露凝重,说道:“那流传出来的那些事,是否是真的?”这种散播流言的方式在京城他见得多了,都是一些女人喜欢玩的把戏。再者来之前他就打听了韩氏一些事,怎么说呢,不太出彩,但也不平庸,更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过继到大房。所以,杜文书认为这韩玉熙是有些小聪明,但没大智慧。至于说能让云擎对她百依百顺,这女人征服男人最大的资本不是聪慧,而是容貌。很显眼,韩氏有这个资本。当然,杜文书也不为此就轻视韩氏,要知道,一个女人的枕边风也是很厉害的。
心腹随从点头道:“都是真的,没有一句虚言。”
杜文书听到这里面色非常难看。天天喊苦,天天喊穷,将士连件过冬的新棉衣都没有,他秦钊跟许家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在这一刻,杜文书对秦钊的印象差到极点了。
心腹随从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还打听到,昨日有刺客打着敬王妃的名头想要杀韩氏,不过被韩氏身边的人识破,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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