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前一天,方辉赶到铁家村。不过马氏跟两个孩子,他都没带。
宁海说道:“大冷天的四处跑,年轻的时候无妨,等老了这病可就找上身了。”
“爹,以后想与你一起过年,怕也没那么多机会了。”宁海回了京城,以后他是不可能年年回京城的。以前在桐城的时候没觉得,可这几个月没见到宁海,很想念。
若不是天气太冷,他会将妞妞跟壮哥儿姐弟两人都带来。至于马氏,压根就没想过。经了这么多事,方辉也不愿再看到她了。
来都来了,再骂也没意义了。宁海说道:“就这次,以后不要大冷天的赶路了。寒风入体,年轻力壮无妨,可老了就得遭罪。我以前就是没注意,所以落下一身的病。”
“是。”
肖氏并不是个软心肠的人,看见方辉身上还带着雪花,说道:“你先进屋烤火,等身体暖和了去泡个热水澡。”现在身上冰凉,并不适宜泡热水澡。
听到这关切的话,方辉有些感动:“是,母亲。”
听到丫鬟说方辉没带换洗的衣裳,肖氏只能去找了套宁海的衣裳送过去。也幸好父子两人相差不大,加上宁海喜欢穿宽松的衣服,若不然还真难办了。
坐下后,肖氏说道:“有家有口的人,跟那些单身汉没区别。早知道,当日我真该拼死反对她娶马氏了。”出远门,竟然连身换洗的衣裳都没备。可见马氏这妻子,做得有多差劲了。
“现在说这个,晚了。”他也后悔得不行,若没孩子他还能狠心让方辉休了马氏。可如今有了两个孩子,这事就不能做。否则,可就将两个孩子毁了。
不管如何,方辉也是她自小看着长大的。之前马氏的事,让她连方辉也迁怒了。可现在看到方辉这模样,她又于心不忍了。
肖氏说道:“这么个大男人,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也不是个事。”
作为嫡母的肖氏都于心不忍,宁海更是心疼儿子了。只是对这事,他也没法子呀!
大年三十的除夕,铁家开了八桌。好在他们家如今有丫鬟婆子,若是单靠自家的女眷做这么多饭菜,非得累趴下不可。
宁海陪着铁虎说话,两人都没有喝酒。倒是鸿博跟着方辉,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不知不觉,方辉喝多了。不过他喝醉了就想睡觉,没其他的陋习。
阿强扶他进屋,打了水帮他洗脸洗脚然后服侍他睡下。整个过程,方辉连轻哼一声都没有。
半夜,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响彻在铁家的上空。声音刚落下,铁家屋子里的灯都亮了。
宁海披着大毛衣裳走出来,就看见彩霞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躺在雪地上。在火把的照耀下,能清晰地看见里面葱绿色的肚兜。
春妮走了出来看到彩霞这个样子人有些懵。倒是随后走出来的傅氏见状,赶紧取了件毛毯给她披上,然后让丫鬟扶她进屋。
进了屋,傅氏看着冻得嘴唇发紫的彩霞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只是还是需要证实下的。
彩霞不说话,只是垂头低泣。
宁海直接叫了守夜的护卫进来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哪怕这是铁家村,可宁海在这里,晚上也有护卫轮番守夜。
护卫摇头说道:“我就看见大爷的随从阿强将彩霞姑娘从屋子里扔出来。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其实他心里门儿清,无非是这个女人想攀高枝要爬大爷的床。结果却不知道今晚阿强跟大爷睡一个屋了。不过彩霞到底是铁家的人,他也不想说得太明显,省得铁家的人下不来台。
“叫阿强进来。”
阿强进来后就说道:“大爷醉酒,我担心他会吐没人照料,所以晚上就睡在大爷的屋内。谁能料到半夜的时候这女人摸进来就往床上钻,我一怒之下就将她从屋子里扔出来了。当时黑灯瞎火的我也不知道是表姑娘,只以为是丫鬟,若不然我就不会如此鲁莽了。”话是这么说,阿强并不后悔这么做。
当年方辉跑去马家小酒馆借酒浇愁,阿强因为孩子生病,陪着孩子去看病。也是如此,他没能跟在方辉身边。若不然,哪能让马氏算计了方辉。
若不是马氏,夫人跟大爷的关系不会这般差的。
自家孙女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春妮跟段冬子恨不能钻地洞。
段彩霞只是一直哭。
傅氏也臊得慌,不过还是说道:“阿霞,你跟伯母说,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段彩霞就是哭,一直哭。她刚才衣衫不整的模样,被那么多人看到,她这会想死的心都有了。
鸿博也反应过来,说道:“对、对、对,这孩子一定是起来如厕走错了房间。”
段彩霞与方辉住的屋子中间隔了六个房间,而且茅房也不在方辉这边,说走错了房间三岁小孩都不会信。不过鸿博夫妻两人也是想找个借口遮掩下,没指望大家相信。
“既是一场误会,大家都回房睡吧!”说完,宁海朝着阿绍说道:“跟大伙说一声,这事是个误会,让他们将这事烂肚子里,别嘴上没把门。若不然,我定不饶。”他的人,他约束好。至于铁府的人,他就不管了。
鸿博带着阿旺兄弟两人,去了春妮跟段冬子夫妻两人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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