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万法宗的那位高足不仅败了,还被削去修为?”
“我听说连大神通都用出,还是被老祖翻手化解。就是前几日宗门大阵开启的时候。”巫匀续惊叹苦闷。
原先一家两卖能获得个好结果已极为不善,大哥又非得搞那么投效的一出,现在太乙宗胜了,他们原本的好感肯定早早败光。
现在还没有清算只是因为巫道弦拜入那位门下,碍于徒弟的身份不好多惩戒。
然,宗有宗法,家有家规,尤其还是元婴老祖,那位也许不会多说什么,只要一个念头,门人弟子就会为起奔走,无数贪念作祟的修士就会想方设法的弄死他们巫家兄弟以得老祖青睐。
本来北地的大家族就觊觎巫家投靠太乙宗得到老祖赏识,恨不得他们去死,现在正巧有机会。
到了那种大境界,何须自己动手?
怕是巫家连状告都无法。
早就被老祖门前的童子拦在台阶之下,连老祖的面都见不到,何况是伸张自己的‘冤屈’。
这一切都是自找的。
算计别人就要做好这样的准备,何况算计的还是那样的大修士,反噬只会来的更疾更快。但凡他们认同的稍有败绩就会被群起而攻之,更不必说彻彻底底的败了。
“完了!”
巫匀延两眼发黑。
身后的座椅接住跌落的身躯,颤抖着半天起不来。
只觉得天塌了。
刚想找人埋怨才想起来这事儿谁都劝过。
就连他亲弟弟都觉得事情不靠谱,不如老老实实的跟着太乙宗老祖。
六神无主,更无半点法子。
巫匀续暗自叹息,心中思量道:‘朝三暮四果不是正途。’
他当时就觉得不靠谱,家族老祖只是闭关,也不是近期就要陨落。兄长大权在握,一朝得势有些肆无忌惮,这才如此。
只怕回家族也无法和族老们交代。
好在侄子还谋了个老祖亲传弟子的名头。
“大哥,事情还没有完全完,我们兄弟这就去老祖宫前请罪,看在道弦的面子上,巫家还有转机。”巫匀续咬牙起身,现在只能仰仗道弦,从此之后巫家也全都要仰仗巫道弦。
“可……,能行吗?”
“行不行总要试试,不然我们可就真没了活路。”
“对对对。”
“道弦毕竟是老祖坐下亲传弟子。”
两兄弟一合计,左右抵不过个死字,但是能活谁愿意死,他们现在还能去请罪就意味着还不用死,索性豁出去了,两人走出外门课舍,寻明白老祖所在的座峰,这就开始登丹峰。
值守的修士一看两个外人,神色犹豫的拱手上前道:“两位是?”
“我们兄弟是老祖弟子的亲戚,今日我兄弟特来拜见老祖。”巫匀续抢在大哥说话前先开口。
守山的弟子大惊失色,严肃的面容也堆满了笑容:“原来是大家当前,失敬失敬,我这就打开禁制让两位快快登山。”
手持令牌的守山弟子随口一问:“对了,不知道两位大家所说的那位弟子是?”
“我儿巫道弦。”
巫匀延脱口而出。
“巫道弦?巫家?”
守山的弟子当即停顿,筑基的气息释放出来。
原本堆满笑容的脸也化作冰冷严肃,盯着两人,冷笑一声:“我就说周师兄没有这样年轻的长辈,原来是巫师弟的家人。”
“蒙师兄早就说过你们巫家的事。”
“徐长老有言,若是巫家的人来到座峰,一律不得放上去给老祖添堵,尔等是何居心?”
守山的筑基修士冷哼,将令牌收回了腰间。丹峰乃是宗门重地,放置丹炉,培植草药,山顶更是老祖的居住宫殿,他不可能放人上去。
巫匀续说道:“还请使者通融,我们不求见老祖一面,只求能到宫前陈明事实,绝不会连累使者,我们巫家是忠心于太乙宗的,我们是忠心于老祖的,看在我侄儿的面子上,使者就让我们上去吧。”
“对啊。”巫匀延赶紧附和。
“你们要是上去了,我就得下去。让你们上去,还得了?”
筑基修士背手驾云,直接飞身去了后山。留在这里听着他们哀求还不如早早避开,反正上头的话是这么说的,他只当没看见这两个人就是。
到时候这里有交代,老祖问起来也有个交代。
……
丹峰鬼王殿。
周行烈行礼说道:“师尊,巫家兄弟跪在座峰中殿之外已三天了,是不是先让他们回去?”话说的很谨慎,毕竟是小师弟的家人,不好一直没有个回应,所以他才说上两句话。
倚坐在上坐小榻上的涂山君翻看着手中的经卷淡淡说道:“既然愿意跪,就让他们跪着吧,不长记性以后总要吃大亏。”
“好歹也是小师弟的家人。”周行烈沉吟。
将手中的白子落下,不知不觉间,棋盘已出现一边倒的局势。
他颓败的很彻底。
倒不是师尊有什么下棋的天赋,完全是靠着元婴后期的神识推算棋艺,因此也就导致他每次都输得一败涂地,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筑基巅峰就是筑基巅峰,算不过元婴大真君。
涂山君淡淡的说道:“莫非以为为师是什么小气的人?”
“实话与你说。”
“他们跪在这里还不会有人对他们动手,你赶走他们,说不定反而会让人觉得我放弃了巫家。等过个几天你再出面,指点他们一番,外人看着也就以为我消气了,不会过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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