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胎仙在长安城意难平,此时镐京的周天子亦是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就在霍胎仙盗走镇龙石的那一刻,周天子就已经走到江山社稷图前,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屏风上摊开的图卷。
周天子的寝宫内,此时周天子看着身前图卷,目光里满是凝重之色。
在周天子的身前,立着一道屏风,屏风上悬挂着一副十米长的画卷,画卷上鸟兽虫鱼,大地山河、人族神州大地,俱都是栩栩如生,一丝不差的烙印其上。
最关键的是,那副画卷中的景象是活的!
那画卷中的流水、鸟兽虫雨,都是活的,似乎那画卷是一方世界,所有生灵都安然的生活在其中。
此时的周天子看着身前图卷,一张面孔阴沉到了极点,周身一股难以言述的压抑气质,笼罩整座王庭,吓得宫人瑟瑟发抖,低下头去看着脚尖,不敢有丝毫言语。
“大王。”须发皆白的文荃自门外走来。
“镇龙石丢了!”周幽王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身前图卷,眼神里露出一抹慎重。
“什么?”文荃惊得脚步一顿,身躯不由一个踉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王说什么?”
“镇龙石丢了!”周幽王深吸一口气,背负双手一双眼睛盯着身前的镇龙石,目光似乎陷入了凝固。
“什么!镇龙石镇压在潘阳湖地下一万八千年,乃是我大周开国武王以江山社稷图才能拖动的奇石,据说是当年撑天柱断裂后的产物,能镇压一切法则,定一切力。除了那个不敢进入人族的老不死,还有谁有能力拖动撑天柱?”文荃有些麻爪了。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没有了撑天柱的镇压,四海龙族会不会趁机搞事情。有撑天柱的镇压,神州大地水脉被定住,四海龙族在我人族神州一身本事不到五成。但要是撑天柱丢了……。”周幽王有点慌。
“必须在四海龙族察觉到镇龙石丢失之前,将撑天柱给找回来。”周幽王深吸一口气:
“传南溪公主!”
“大王派遣南溪去长安?”文荃一愣。
“此事必须要办的隐秘,而且还手段不凡。本王膝下子女无数,唯有南溪最为类我。”周幽王幽幽一叹。
侍卫命令传下,不多时就见一十八岁左右,头戴轻纱的豆蔻少女,自大殿外走了进来。
少女头顶一颗丸子头,脸上挂着白色面纱,面上上绣着锦瑟山川,大好山河。
一袭宽大的白色衣袍,将整个人的身躯罩住,此时迈步走入大殿,对着上方的周幽王行了一礼:“儿,南溪,拜见父王。”
“起来。莫要多礼了。”周幽王幽幽一叹:“父皇今日召你前来,是有事要你办。”
“请父王吩咐。”女子声音清脆,犹若泉水叮咚。
“第一,你大伯父突破神话,你代我前去拜会。”
“第二,查清长安撅堤的真相。”
“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潘阳湖下的镇龙石丢失,你务必要将其找回来。”
“这第二件事与第一件事,其实是一件事,挖掘潘阳湖的,必定与盗取神山的是一个人。”周幽王看向南溪:
“记住了,镇龙石丢失的事情,只能告诉你大伯。除此外,任何人不得告诉。”
“本王赐你整座江山社稷图的拓印本一份,你把握住机会。”周幽王道:
“所有事情,到了长安县你全权做主,无需上报。”
“孩儿遵命。”南溪公主闻言行了一礼,然后转身退了下去。
看着南溪公主的背影,文荃自偏殿走出来:“殿下对南溪公主似乎太过于溺爱。”
“这是我大周最有望证就神话的种子,此子类似我大哥。”周幽王幽幽一叹:
“我将江山社稷图的拓本给她,希望她能知晓孤王的用意,压制住那长安图,然后吞了长安图的造化,夺取了长安气运,成就神话根基。”
“诸位王子现在如何了?”周幽王又问了句。
“端王与大王子斗的厉害,听人说端王最近急功近利,伤了体内元气。”文荃道。
“他身边的那个芈士,可不是个简单的人。这个人有问题!有大问题!”周幽王道了句。
“臣已经令人去盯着了。”文荃点点头:“大王还是想想天下诸侯的问题吧。四海八荒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在我大周内部。大王子如今证道神话,只怕西南候那边……。”
大殿内刹那间又陷入了沉寂。
他这个天子也难啊。
龙门堤
霍胎仙身形转动,已经到了山巅,看到了忐忑不安的刘安,犹若受惊兔子一样的褒姒与狗剩,还有继母刘氏。小春子此时站在山头,看着山间波涛汹涌的洪水,不安的来回走动。
瞧见霍胎仙自山下走来,小春子连忙奔过来,上下打量着霍胎仙,眼圈红润:“公子,您没事吧?”
“我好得很,能有什么事?”霍胎仙抱着宋万全的尸体,眼神中满是悲痛。
“爹!”
“郎君!”
那边两小只与刘氏此时看到惨死的宋万全,纷纷自山下扑了过来,眼神中露出一抹悲痛。
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三人,霍胎仙幽幽一叹,万千话语到了嘴边,可就像是嗓子里塞了一块钢铁,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一定会报仇的!一定!”霍胎仙双拳紧握。
霍胎仙站在山中,一双眼睛看着奔腾不息的浩荡江水逐渐褪去,眼神中一抹杀机在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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