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辉,一个不修边幅的老人,头发花白自不用提,嘴唇周边一圈花白的胡须,乱糟糟的生长着,同样惹人眼球。
这是文远的亲爹,也是此次坑了文远的核心人物。
老爷演技挺好,瘫软的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起来一副萎靡不整的模样。
林森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老头,于此同时,老头也在打量着林森。
或者说,老头的视线,在林森和丁雁之间游离。
阅历丰富的他,眼光异常毒辣,一瞬间的接触,已经隐约感觉到了林森和丁雁的异常。
或者说,他这个当爹的,对儿子和儿媳不太和谐的夫妻关系,早就洞若观火。
一瞬间,老头对林森的态度,可就算不得友好了。
“爸,这是雁子的朋友,医术很高,我请他过来,是想让他给你治疗治疗。”
“哼,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能有什么好医术,让他走。”老头吹胡子瞪眼的白了文远一眼,脸上闪过异样的潮红。
“确实,单从面相来看,老爷子的气色不差,看不出有什么大病来。”林森促狭的看着老头,表情颇有深意。
“果然不是……。”
“你果然是在欺骗我。”就在老头准备借题发挥的时候,二楼楼梯的拐角处,一个装扮精致的老太太,现出身形。
老太太鼻梁上挂着老花镜,一手虚握着楼梯扶手,走动间带着说不出的优雅从容。
年轻的时候,显然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坯子。
饶是如此,除了发丝之间的些许银白之外,老太几乎看不出半点老相。
皮肤说不上紧致,但也决然不是想像中皱纹密布的模样。
一双眸子开合之间,带着她这年纪,特有的精明。
“谁…谁说的,我怎么可能骗你呢,我就是不舒服,就是有病!”老太太一出现,文锦辉瞬间慌了神。
那模样,像极了一条被人拿住七寸的毒舌。
“既然有病,就让小伙子看看,咱两结婚将近五十年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以貌取人的毛病。”老太太面不改色的说道。
“谁以貌取人了,我说的是事实。”老头显然不服,但是碍于老太太的淫威,相比之前,语气上弱了不知多少倍。
于此同时,一旁的林森,也多少发现了几分苗头,这老头装病,好像跟文远的关系不大,这老家伙,真正想骗的,是眼前这个老太太。
“什么叫事实,只有亲自验证过的,才能称之为事实,小伙子还没开始看呢,你凭什么说人家医术不行。”老太太一板一眼的较着真,对文锦辉老头的示弱行为,表现的视而不见。
看的出来,两人的夫妻关系中,老太太好像是比较强势的那一方。
“妈,您慢点!”丁雁快步走到楼梯口,将老太太的胳膊抓住。
“不用扶,我还没有老到那种地步。”
“还有,你和小远的感情,你们虽然不说,但我心里清楚的很。”
“你能找到喜欢的人,我这当妈的只有祝福。”
“但有一点,你不能太过分,也不能太欺负人。”
“终究是夫妻一场,就算没什么恩,也不至于成了仇人。”
后面几句话,老太太是压着声音跟丁雁说的,整个房间,除了她俩之外,也就林森听了个全乎。
林森有些诧异的看了老太太一眼,这老太太,说话不紧不慢的,鼻子到挺灵。
这是嗅到丁雁身上的味道了,所以给了儿媳一个小警告吗?
但,这也过于淡定了吧。
亲儿子?
亲妈?
林森脑海中,一个又一个的疑惑蹦了出来。
咋的感觉,这一家子没一个正常的。
“妈,你也知道,我无法拒绝自己的爱人。”就在林森满腹猜疑的时候,丁雁竟然给了老太一个回答。
老太扭头看了丁雁一眼,在看到她眼中的坚定之后,内心哀叹一声,眼中竟然带着几分理解。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神奇的老太太。
…………
老太太名叫潘素,是文远的亲妈,也就是文锦辉老爷子的亲媳妇。
两人结婚将近五十年。
性格却截然相反。
四十多年来,谁都没能改变谁。
老头邋里邋遢,抽烟喝酒烫头,总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
老太太则是典型的文艺女青年,最喜欢做的事。
就是做诗写文章,内心更是崇尚自由恋爱。
对儿子和儿媳婚姻的不合,她和文锦辉是两个态度。
她甚至支持两人早点离婚,不必要维持那名存实亡的婚姻。
相对的,她自己也在前不久,跟老爷子提出了离婚。
两个老人,潘素已经六十有四,老头更是六十有八。
可以说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了,老太太竟然提出要离婚,老爷子自然不允许。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这才有了装病的闹剧。
也许正是因为,自觉婚姻不幸,潘素对丁雁并没有过多的指责。
就算这次觉着丁雁做的过分,也只是嘴上谴责几句,并没有太过生气。
真要说病,老两口里面,潘素才是得病的那个。
她已经将自身对婚姻的不满,施加到了儿女身上。
对老头厌烦的同时,对儿女也有了意见。
如若不然,在发现儿子受了欺负之后,怎么也不应该会有如此平淡的反应。
这些信息,都是林森在给老头诊断时,从文锦辉的只言片语中,得到的这些猜测。
“你说她都这么大年纪了,好好的非得离婚干嘛,你就算可怜可怜我这老头子,帮我忙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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