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一度的话事人选拔赛终还是没有举办的起来,阿菜依旧拥有几个寨子重大事件的决定权。
阿菜的徒弟阿茂,却有了一些变化,变得特别能睡。从刚开始的一天八个小时,到后来的一天十多个小时。
最严重的时候,三四天才会醒来几分钟,谁都没有想到,阿茂的这种情形一直持续了三年。
阿茂最初变得嗜睡的时候,跟师傅说明了原因,是因为虫王要彻底和自己彻底融合。
阿菜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过程,不过他还是清楚的知道,这是改变新苗寨的唯一希望,索性就派人守着阿茂,这一守就是三年。
阿茂果然没有令人失望,醒来之后便成为了新苗寨实力最强的存在。只要有动物和昆虫的地方,他就是那个地方的王。
据寨子里流传下来的记载,阿茂活了一百六十岁,是新苗寨成立以来掌管苗寨时间最久的话事人。
在他五十岁的时候,孤身一人去了趟深山的古苗部落。
从古苗部落回来之后,阿茂命令所有的新苗寨迁移到贵州布政使司、云南布政使司、四川承宣布政使司以及湖南布政使司一带,也就是如今的云贵川和湘西地区。
阿茂后半生就在做一件事情,像自己的师傅那般,开始研究虫王的传承问题。
几十年来,虽然靠着自己特殊的能力,新苗寨里多了很多开了灵智的动物,可是依旧没能研究出双色蝴蝶是如何传承。
知道阿茂去世之后,下一任的领头人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寨子里的德高望重的人实施的是树葬。阿茂的徒弟,按照阿茂生前的要求,找到了寨子里最大的那颗树。
在大树的两枝树权上并排搭上小树条,上面再铺上树枝,建成一个刚好可以躺人的平台。然后用上好的白色纺布将阿茂裹的严严实实,置放在平台上。
其实树葬是彝族以及藏族流传下来的葬俗。即使现在也是藏族的重要丧葬习俗。
云南彝区流传着一则关于“树葬”的传说:“在汉代,诸葛亮在世的那个年代,彝族先祖孟获大将军的妾死了。孟获让属下用帛缎裹尸,葬之在青松树丫上。人们围在树下唱跳舞,悼念这位美丽的妾”。
当地人们还传说,树葬之后,骨头从树上掉下来,不好处理。于是用桶把裹着帛缎的骨头装起来,或放之于树洞,有说放之于灵房,称为“鬼桶”。
树葬的类型分为四种。是从形式和木架结构做出来的区分。
第一种,悬尸于树:这种葬法在中国历史文献和民族学材料中都不乏其例,具体做法是先用破布或棕皮包裹尸体,放入竹筐;将竹筐挂在山冲的树林中,让尸体自然腐烂。
第二种,缚尸于树:此葬法是用藤条或绳索将死者直接捆缚于树上。这种葬法留下的资料不多。
第三种,也是最常用的一种。置尸于台:即在大树的两枝树权上并排搭上小树条,上面再铺上树枝,建成一个小小的平台,然后将死者置放在平台上。
第四种,针对于夭折的婴孩。葬于树洞:在大树上挖洞,把婴儿的尸体放进洞里。
苗族流传至今的葬俗,属文山苗上马比较特殊。文山苗族的老人过世后,停尸的方式除了入棺,便是上马。
所谓入棺,就是将遗体装入木棺停放;所谓上马,就是将遗体放在一种叫马架的架子上停尸办丧数天,待安葬之日再将其放入木棺内。
老人去世,经过洗浴、更衣、指路后,根据各个姓氏或宗族的规矩,需要入棺或上马。
需要上马的人家,孝子得请人到山中砍来竹木编制架子,这个架子称为“马架”,苗语叫“能(nenI)”。
马架做好放在堂中,先由芦笙手吹祭马调,然后将遗体放在马架上,再将马架卷成筒状,把遗体包裹在马,约与人胸同高。
出殡那天清早,将马架移到屋外的空地,苗族称为“出场”。
这天,要宰牛杀猪祭献死者。午过发丧,将遗体抬到墓地安葬。
挖好墓穴后,将送葬队伍带去的木棺散板在墓穴里组装好,再将马架解开,搬出遗体移入木棺中,合上棺盖,掩土安埋,垒坟。
最后,用刀将马架砍开,将零散的木杆、竹篾等放置于坟上。部份苗族上马停尸的千古遗风至今未有改变。
话说回来,阿茂去世之后第二年的苗年早晨,人们将做好的美味佳肴,摆在火塘边的灶上祭祖。
苗年不亚于汉族的春节,只不过是在秋天的时节。新的领头人也就是阿茂的徒弟,着了盛装和寨子里的青年男女跳完踩堂舞之后,就前往师傅的陵墓去祭拜。
到达巨树之后,新的领头人看着摆放师傅尸体的石台上杂草丛生,几个跳跃轻松就跃到灵台。
只见裹着师傅尸身的白色纺布上面多了一个蚕蛹,蚕蛹发出两道黑白的光芒。
“竟然是这样。”
新的领头人跟随阿茂研究双色蝴蝶传承也有不少年头,此时看到黑色双色的蚕蛹,恍然大悟。
将双色蚕蛹带回寨子里之后,又过了一年。蚕蛹孵化出了双色的蝴蝶。
阿茂曾跟自己的徒弟说过双色蝴蝶认主的过程。新的领头人讲手伸到蝴蝶旁边,可蝴蝶懒洋洋的挥动着翅膀,并没有向他手指爬去。
新的领头人用尽各种方式,最后蝴蝶只是在他手中爬来爬去的走动,并没有钻进他的手臂,更别说是留下刺青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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