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故事之前:
说明1:本文所有内容均为亲历或者亲闻,会有适当的脑洞,但基本真实;
说明2:鬼神之事不可全信,但绝不可不信,相信相信的力量
说明3:如果本文有任何冒犯,敬请谅解,目的只是强调做人应当时常怀有敬畏之心。
文中的乡野是指本人从小长大的山村,位于豫陕晋三省交界的地方,《侠客岛》文末的隐居之地就在此处。至今那里仍然贫困落后,只是村落比之以往更加破败颓废,而且生机日渐缺乏,留守的村民基本都是老弱病残了
蛇的故事发生在我大约11岁的时候,那时候小学是5年制,我上学又早,所以11岁就在邻村读初中了,那时候初中都是寄宿在学校所在地的村民家里,每周三回家取干粮,干粮就是馒头和咸菜,每周六回家休息一天,周日再携带干粮返校。
我们那个地方地广人稀,学校距离家里走路大约30分钟的路程,沿途全都是田地,而且都是修整成梯田的田地,村庄之间的路基本都是一边靠着梯田,我们那里叫做堰,一般堰的高度半米到一米不等,有的堰高的也有两米左右的,堰边一般都会长一些杂草荆棘之类的植物,更多的是枸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枸杞是那么营养那么值钱的。当时的枸杞我们都是用来摘着砸人玩的。
蛇在我们那里还是有一些神话色彩的,尤其是白蛇,说是白蛇都是带仙气的,不能轻易招惹,而且我多次听到大人们谈到什么时候看到了一条白蛇,分明看到他钻到瓦砾下面去了,但是翻开瓦砾什么都没有,而且地上也没有蛇洞什么的可以隐藏的,所以在我潜意识里面,对蛇也是一方面好奇,一方面敬畏,甚至在想着也能像大多数故事里面说的,救了白蛇,发生什么奇遇之类的。
这个奇遇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了,一个周六的下午,在回家的路上,一般我们一个村的都有4~6个孩子在邻村上初中,我走的比较快,在靠近自己的村庄的堰边上看到了一条蛇,白色的蛇,不记得当时是什么季节了,估计是小麦刚收,田里还没有种上庄稼,没有庄稼的田在太阳下颜色也是泛白的黄色,和白色的蛇颜色还是有一些相近的,但是我就是一下子就发现了那条蛇。
当时没有多想什么,就是看到了白色的蛇觉得稀罕,大声的喊“小伙伴快来看呀,我看到了一条白蛇”,后面的同学跑过来看,把蛇围了一圈,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我们把它打死吧,不要它长大了占了这条路,我们上学回家都没路了”
其他同学似乎都挺赞同,从我心里,是不想这么做的,但是在一群同学的赞同中,我也没好意思反对,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用土坷垃砸那条蛇,开始那蛇被砸了还动一下,后来就没动静了,我是在他们喊“看,死了死了”的时候凑过去看了一眼,就这么一下,一个土块溅到了我的眼睛里,钻心的疼从眼睛里传来时,我觉得我的眼睛可能会瞎的,想让别的同学帮我吹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土吹出来,但是其他同学都说我眼睛里没有什么异物,也吹不出东西。那个时候我的心里是非常忐忑的,忐忑的是如果我不说那里有一条蛇,那条蛇就不至于被打死。白蛇呀,那是带仙气的呢
回到家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了妈妈,妈妈帮我对空嘱托了几句,“闺女看到你不是有意的,她也没有动手打你,这件事就不要怪到闺女头上了”,显然这样的嘱托并没有起到作用,因为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梦到我走在家门口的一条小路上,突然从路边的墙上扑出来好多团卷在一起的蛇,直直的向我脸上扑去,只一下子,我就浑身是汗的从梦中惊醒,醒来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毛孔像被千万根针在扎一样的疼。从那晚以后,我落下一个毛病,只要出汗,毛孔就痛,针扎一般的疼。而且眼睛肿痛持续了将近一个月,能想象土块溅到眼睛里都能肿这么久么?我个人总是感觉那就是对我乱看乱说的惩罚。
眼睛的事情一个月后好了,但是出汗引起毛孔痛的毛病足足困扰了我将近10年,那时最怕的就是过夏天和体育课,想到出汗就从心里怕的,后来大学考到了距离家乡一千多公里外的江南,刚到的时候出汗时痛过两三次,后来就慢慢好了,我想可能时间久了,那蛇终究是原谅了我吧。希望它安好。也希望所有看到这篇文字的人心存善念,记住任何生命都值得被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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