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佬,超叔都把目光投向百里伯。
三人先前在九龙参加新记的授职仪式,连忙赶到粉岭便是为了向义海请罪,表表忠心。
百里伯神色镇定。
他相信义海龙头是讲情面的……
灯火下,张国宾沉声道:“拿叛逆火龙入堂!”
“哗!”番薯财守在门口已久,闻声立即推开门扉,压着一人入堂,单膝跪地,抱拳吼道:“秉香主,义海四一五白纸扇章财幸不辱命,带叛逆火龙前来复命!”
火龙被两根麻绳五花大绑,双手紧缚在背后,一圈圈白肉勒起,麻绳锁住喉咙,令其憋着口气,满脸通红,讲话都费劲。
地主,元宝,马王,美姐,龅牙秋,肚皮文等十杰都豁然回首,望向狼狈不堪的火龙,眼神有奚落,有讥讽,有幸灾乐祸,也有怜悯,可惜。
叔父们的眼光就很单一,全都是充满仇视,恨不得把火龙千刀万剐。
“托叛逆火龙去刑堂,执行家法!”
“是,香主!”两名刑堂兄弟抱拳领命,狭起火龙双臂便转身离开,刑堂设在三圣宫偏殿的一间黑屋内,东莞苗正带着三名兄弟持刀而立,准备执行家法。
地主,美姐,元宝等对龙头干脆利落的决断毫不意。
这种罪证确凿的二五仔绝无第二条路行,讲道理有什么用,讲服对方还放对方一马?这样阿公还怎么管理社团!
小黑屋内,一排烛火摇曳,一柄柄刀锋扫过火苗,旋即一个个举刀的人影倒映在白墙,一轮轮刀口辉下,墙上跪着的人影缓缓倒地,来回翻滚,行家法!执家规!如同是一场无声的默剧。
张国宾端坐在椅子上,内心难免有些波澜,一口口饮着茶,平复着内心情绪。
大底们望向风清云淡与叔父们一同饮茶的坐馆,眼神的恐惧更加浓郁,内心仅剩下敬畏。
这时一个高大壮硕,满身肌肉的身影跨入香堂,抱拳跪下,大声吼道:“油麻地四一五白纸扇李成豪已扫清渣甸街,插旗铜锣湾,特来向香主复命!”
胜义坐馆“百里伯”手掌一颤,差点没端稳茶盏,高佬,超叔更是惊诧的回过头对视一眼,狠!
实在太狠了!
这个太子宾!
果然跟江湖上传闻的一摸一样!
百里伯咽咽口水,失策,失策了。
幸好赶来赔罪的速度够快。
“嗯。”
“阿豪,入座吧。”张国宾点下头。
李成豪开口道谢起身坐回一把太师椅,还有闲情逸致举起茶盏,砸巴着嘴品品茶,
“高佬。”
“你说太子宾究竟是不是要一统和记,有没有机会再谈谈?”超叔低下头,挑挑双眉,右眉角一根长毛非常扎眼,高佬身材很高,骨架瘦小,特意落在后方,悄悄说道:“我看是没机会了。”
张国宾完全没有在意三个和记小香主是点样想的,招呼叔父,大底们坐下用餐。
他心底装着和义海的兄弟们,因为只有和义海的兄弟支持他。
和义海要走上正确的路,无形中一定会遭遇很大阻力,火龙是一关,但并非最大的一关,这关渡过对义海未必会是一件坏事,江湖上风风雨雨来的快,去的快,一场兵伐甚至连社团大底们都来不及反应便结束。
张国宾全程没有调动和义海全部打仔去跟新记搞大晒马,可伴随着新记话事人被警方拘捕,拒绝保释,移交荔枝角,和义海插进铜锣湾的那支旗便在各方寂静间立住。
大圈帮话事人“大圈彪”收到渣甸街场子被义海扫清,大赞道:“好久没见这么勇的人!”
“和义海算是让我见识到了!”大圈彪问道:“对了,他们龙头叫什么来着?”
“彪哥,叫义海狂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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