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你再敢胡乱撒尿,当心老子打烂你的小屁屁,懂么?”李中易将长子狗娃抱在腿上,拿他寻开心。
瓶儿削好一只花红果(原始的小苹果),递到李中易的手上,嗔怪道:“爷,狗娃还不会说话呢,他知道什么?”
“哈哈,就是欺负他不会说话啊。”李中易得意的一笑,逗儿子玩儿,其实是做父亲的一大乐趣,他很享受这种轻松自在的感觉。
芍药瞅了瞅正在吮吸手指头的狗娃,注意力随即又转到了李中易的身上,腻声道:“爷,狗娃真可爱。”
李中易看了眼芍药,他心里明白,芍药虽然嘴上没说啥,其实一直很想也生个儿子出来。
狗娃是李中易目前唯一的后代,自然吸引了他更多的注意力,只要他在家里,就要把狗娃抱在怀里逗着玩。
就算是狗娃经常尿湿了李中易的衣衫,他也丝毫不以为意,狗娃只管尿,他照旧抱着玩儿,天伦之乐,乐在其中。
就在这时,门仆走到二门外,让婢女来报,吴国公家的衙内李安国来访。
李中易点点头,吩咐一声,请李安国至花厅奉茶。
将狗娃交到奶嬷嬷的手上之后,李中易换上一身干爽的便服,缓步去见李安国。
刚一见面,“末将拜见香帅。”李安国就恭敬的大礼参拜,俨然以李中易的旧部自居。
实际上,李安国并不属于破虏军的系统,仅仅是临时安排到高丽行营罢了。
如今,大军早已班师,李安国不仅得了爵位,也被拔擢入了侍卫亲军司,和李中易再无上下级的关系。
不过,军队是最讲究资历和渊源的所在,李中易曾经是李安国的顶头上司,从道理上来说,李安国对他如此的恭敬,也完全说得过去。
“呵呵,正青啊,你我之间,不必太过多礼。”李中易含笑给李安国让了座,又命随从换了新茶。
正青是李安国的表字,李中易不假思索的一口叫出,他心里也觉得很舒服。
李安国笑嘻嘻的说:“不瞒您说,只要您再次领兵出征,我一定跟着您效死力。”
效死力?李中易摸了摸下巴,心想,这李安国恐怕是想跟着,继续捞军功吧?
由于,曾经在高丽朝夕相处,李中易对于吴国公李家的情况,也多少有些了解。
当年,还是一名小小都头的吴国公李琼,正室夫人刚生下长子,就撒手西去。
接下来,就很有些走背运的味道了,李琼又先后续了三弦,正室老婆不是得病死了,就是难产而死。
结果,一个发妻,外加三个续弦,共给李琼留下了五子三女。
李琼不仅会打仗,也很有政治远见,郭威在世的时候,他是心腹中的心腹重将。
等到柴荣登位之后,李琼不仅以身作则,第一个交出了兵权,还倡议老一辈的领兵大将,都该回家歇息,颐养天年了。
这么贴心的元老,皇帝柴荣怎么可能不挂念呢,逢年过节的宫中赏赐,流水一般送进吴国公府里。
吴国公李家,固然家大业大,可是,儿孙太多,僧多粥少。
李中易偶然中听说过,为了继承可以世袭的吴国公爵位,李家的五个儿子,以及若干孙辈,都在暗中较劲,争得面红耳赤。
李安国喝了茶,拱着手说:“下月初九,是家祖的七十大寿,末将奉家祖之命,特来请香帅您过府赴宴。”
李中易心想,吴国公李琼和柴荣交厚,李安国又曾是他的部下,两家之间正常的来往,不太可能犯了柴荣的忌讳。
“吴国公七十大寿,我怎么可能不去讨杯酒水吃呢?”李中易含笑点了头,答应到时去凑个热闹。
李安国艰难李中易答应得很痛快,他心里也很高兴,就笑着说:“家父素喜与人谈兵,到时候,肯定会扯着您的袖口,大谈用兵之道。”
李中易听了此话,不由微微一笑,谦虚的说:“我哪里会用什么兵?不过是运气比较好罢了。”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看样子,吴国公家的争爵之战,已经愈演愈烈,已经到了要来外援的程度?
人生七十古来稀,吴国公李琼过了这个生日之后,恐怕大半个身子,已经入了土啊!
李琼的家务事,本和李中易没啥关系。不过,李安国既然当过他的部下,这份香火情,李中易还是要给面子的。
不管古今中外,混官场的要诀,十分讲究,广布人脉好办事!
看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只需要看看他身边的好朋友,都是些什么人,也就可以看出个七、八成。
李安国笑嘻嘻的说:“香帅,您太过谦虚了。末将不才,虽然只擅长吃喝玩乐勾女人,却也看得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名将。”
李中易听了这个马屁话,不由哑然一笑,这李安国倒也有些自知之明,还不算是特别纨绔呢。
在高丽的时候,李中易对这些衙内们,只把握了一条,不许违反军法,别的倒也没有过多的拘束。
李安国等一干衙内,经常请假出去吃喝玩乐,李中易统统知情,不仅没有怪罪他们,反而把批特假的权力,一股脑的给了符昭信这个大衙内。
各回各家,各找各爹,李中易完全没义务调教只想混军功的衙内们。
有些人,刚一出生,就获得了比草民更高的起点,谁叫人家生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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