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真的去打猎了,他在亲牙们的簇拥下,纵马驰骋,追逐着一头灰狼,准备射而杀之。
杂胡们的败局已定,他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投降,二是灭亡,除此之外,别无出路。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骨头再硬,肚子饿扁了,也得跪下来,磕头求饶。
拓拔安怀硬着头皮来了,这就说明,拓拔家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但是,李中易一点也不着急,战马、战刀和长弓,都没缴出去,即使有投降的诚意,依然还是留下了退路。
有退路的杂胡,不值得信任!
李中易很快就把来投降的拓拔家忘在了脑后,草原上的胡狼、黄羊,追逐着一一射杀了,别提多滋润了。
拓拔敞比较了解李中易,算是家族中的知汉派,这次他和族长拓拔安怀一起来请降,确实抱有极大的诚意。
只要李中易当面答应了,愿意给粮草救活整个拓拔家上下五万人,拓拔安怀愿意领着长老们一起自杀谢罪。
在拓拔敞的提醒下,拓拔安怀尽管非常的舍不得,却也只能忍痛,献出了他的爱妻和女儿。
拓拔安怀的爱妻,是个白种美人儿,乃是极西边的拜占庭帝国的大富商之女,名叫露茜。拓拔安怀带人伪装成马匪,劫杀了露茜父亲的商队,抢了露茜作妻。
露茜的女儿,名叫拓拔莎娜,是个黄白混血的绝代佳人,有倾国倾城之貌,至今尚未许人。
如今,为了全族的生死存亡,拓拔安怀即使再舍不得,也不只能乖乖的献出了露茜和拓拔莎娜。
没办法,汉人皇帝的好色之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就在拓拔安怀心急如焚的时候,李中易带着猎物,纵马回了营。
李中易没有马上召见拓拔安怀他们,慢条斯理的洗漱之后,换了一身党项人惯穿的宽松白袍,坐在大帐内喝茶。
这时,李安国凑过来,小心翼翼的说:“皇上,拓拔安怀送来了两名风姿绰约的异国女子,臣没敢擅自做主,她们一直等在辕门外。”
“哦。”李中易并不是特别在意,他是顶级的美人儿收藏家,身边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
“据拓拔敞说,那是一对母女,母亲是白种美人儿,女儿是混血的美人儿。”李安国这么说,其实是收了拓拔敞的厚礼,一柄阿拉伯宝刀。
“皇上,拓拔敞送别的,下臣绝不敢收。这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关键时刻可以救命的,下臣也就厚着脸皮收了。”李安国确实很喜欢那柄宝刀,他不仅收了,还把底细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中易。
李中易微微一笑,李安国这小子是个有大智慧的家伙,收礼替人家说话,都做得光明正大,让他无可挑剔。
李琼的手底下,很有几个会做生意的大掌柜,这么多年下来,滑阳郡王府的家底,厚得不得了。
整个郡王府的钱物都敞开来给李安国花,他真的不穷,也看不上别人贿赂的那点小钱。
“既然你敢替拓拔敞说话,那就说明,那对母女确实长得很漂亮了?”李中易知道李安国的脾气,就算是礼物送的丰厚,如果女人不美,他也不会帮着说话的。
“一个是皮肤雪白的满头银发,一个是碧眼黑发的小美妞……”李安国偷偷咽下口水,把这对母女一起摆到榻上,那个滋味绝对销魂。
李中易倒没注意到李安国的异样,他在心里算计着,从拓拔安怀这边算起,这对母女应该是西夏太祖李继迁的婶娘和堂妹吧?
女人,李中易真的已经不在乎了。同时代出名的绝代美人儿,从费媚娘到小周后,都被他收藏了。
可是,西夏太祖的婶娘和堂妹,嘿嘿,这就颇有些趣味了。
原本,李中易是打算,将叛军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再接受他们的投降。
没想到,拓拔安怀是个狠人,连老婆和女儿都一起献了出来,继续晾着他们,恐怕会影响真正的大计。
李中易想了想,便吩咐道:“收下那对母女,将她们安置在后帐。另外,叫拓拔家的,来见朕吧。”
送礼和收礼,其实是一门深奥的心理学。身处绝境的拓拔家,送了一对母女过来,如果李中易不收,他们必定会起异心。
说白了,李中易的计划,是想驱虎吞狼,让走投无路的叛军们,去和耶律休哥死磕。
既然拓拔家还有利用价值,李中易也不能做得太绝了,必须给拓拔家,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罪臣叩见皇上。”拓拔安怀和拓拔敞一进大帐,就五体投地的跪下了,哀声请罪。
李中易还没有见着那对母女,却装作对礼物很满意的样子,笑眯眯的说:“礼物不错,朕很喜欢。”
拓拔敞暗暗松了口气,只要李中易松了口气,整个拓拔家就有救了。
拓拔安怀异常艰难的闭了闭眼,娘子和女儿一起送给了汉人皇帝,这简直是莫大的屈辱。
然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全族老小的性命,哪怕是再大的牺牲,他也只能忍了!
拓拔敞一直想留条退路,李中易却懒得和他多说废话,直接了当的定下了条件。
“朕还是那句话,放下刀,献出弓马,朕才信你们是真降。”李中易一针见血的戳破了重点。
你说你们想投降,刀不放,马不舍,弓还在背,怎么可能叫人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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