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卫兰最终没能扛住,将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苏氏。
苏氏又惊又怒,她举起手,就要打闺女。
叶卫兰就站在原地不动,打吧,打吧,反正现在没人疼爱她。
最终,苏氏的巴掌也没能落下来。
她哭着说道:“我就你们两个孩子,你二哥就是咱们的将来,你二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有没有想过会是什么后果。这么大的事情,你就瞒着我,一瞒就是几年。你对得起我吗?”
叶卫兰也跟着哭起来,“我不是有意瞒着母亲。只是,二哥在外面是做正经事,并非胡混。我就想着等他混出个名堂,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经商那是贱业。就算将生意做到全天下,那也是贱业。”
“可是,眼下府里闹腾来闹腾去,母亲同三婶娘,父亲同三叔争来争去的,还不都是为了钱。一边为了钱翻脸,一边又嫌弃挣钱是贱业,这也太……”
“你放肆!”不等叶卫兰说完,苏氏厉声呵斥。
叶卫兰满脸不服气,“二哥靠自己的本事挣钱,怎么就成了操持贱业。非得回家,同三叔三婶争夺那三瓜两枣,才算有出息吗?以前母亲常说,手里有钱心头不慌,二哥手头有钱了,为什么母亲不仅不高兴,反而怒气冲冲。”
苏氏怒道:“你二哥是侯府长房嫡子,是这个家的继承人。他该学的是如何掌管家业,担起家族重担,而不是在外面操持贱业。”
“可是,二哥在外面学的本事,用来掌管家业足够了。母亲过去常说二哥过于憨厚,不懂计算。而今,二哥学会做生意,有能力挣钱,就算家里没了爵位,只要有二哥在,咱们这个家就垮不了。”
“你,你怎么就是不懂。”苏氏唉声叹气。
叶卫兰抹了把眼泪,“女儿什么都懂。父亲之后,咱们家就没了爵位。母亲以后别总将侯府侯府挂在嘴边,只会让心里头难受。二哥也是看明白了这点,咱们家失了爵位后,总得有个人挑起大梁。二哥如此有担当,母亲应该高兴才是。”
哎……
苏氏再次叹气。
她在桌边坐下,心情颇为复杂。
正如闺女所说,她是应该高兴,高兴孩子长大了懂事了有了担当,学会了挣钱。将来家里没了爵位,也不用发愁,好歹有个挑大梁的。
可是……她不甘心啊!
她是侯府夫人,她的儿子理应是下一任侯爷,金贵无比,岂能操持贱业。
她哭着抹眼泪,心疼儿子,也是因为现实而落泪。
哭了一阵子,她脑子开始转动起来。
“叶慈怎么那么好心,她怎么肯帮着你二哥,带他做生意,竟然还瞒的死死的。难不成,她嘴上说着恨咱们家,其实心里头……”
“母亲别乱想。二哥说了,叶慈……四姐姐她分得清恩怨。二哥为人厚道,当初在云霞山的时候,二哥同她相处得还不错。至于咱们家,在她心头,二哥是二哥,侯府是侯府。”
“你二哥就是侯府,你二哥他是侯府的继承人。”苏氏强调道。
叶卫兰却说道:“人家不认。人家就是要分得清清楚楚。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一天二哥当家,或许四姐姐她会和咱们家相认吧。”叶卫兰自己也不确定,全都是她自己的猜测。
苏氏听在耳中,却当了真。
“她是恨咱们家的,她恨我,恨你爹,恨老太太。但她不恨你二哥,甚至愿意给机会栽培宿你二哥。你二哥,就是咱们家的转机。”
想到这里,苏氏兴奋起来,一改之前的愤怒,满脸喜庆。
“得想办法让你二哥早日回京,早日继承家业。”
“母亲,让二哥继承家业,父亲那里……老太太还有三叔……”
犹如一盆冷水浇下,瞬间将苏氏浇了个透心凉。她一脸颓靡,揉着额头,显得极为难受痛苦。
突然,她出声提醒叶卫兰,“你二哥寄钱回家的事情,必须守口如瓶,谁都别说。还有,你联系你二哥,让他多和叶慈来往,务必搞好关系。咱们家将来如何,还有你的婚事,恐怕都只能指望你二哥那头。”
“怎么又说起我的婚事。二哥的事情,要不是母亲追问,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
“以后继续保密。你说,要是我上王府拜访,叶慈会不会见我。”
“不会!”
“你怎么知道,你问过啊?”
“二哥说的。他让我提醒母亲,莫要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生了你们两个,没一个体贴的。我就那么不堪吗?”
叶卫兰:“……”
反正叶慈的事情,没办好。
……
叶二郎的情况,叶慈一清二楚。
手下的人会定期将叶二郎的消息,报告给叶慈知道。
叶慈知道,叶二郎已经出师,自己搞了点本钱,开始做南北货买卖。眼下人在西北,要做羊毛制品生意。左右腾挪,几百两的本钱,已经被他倒腾到几千两。
不得不说,叶二郎在商业这一行,有天赋,他适合干这个。
加上在京城在侯府养出来的眼界,豪爽的性格,使得他在生意场上如鱼得水。
如今,他人在西北,同宗子刘和盛合伙倒腾买卖,倒是打开了一番局面。
近九月,西北已经冷下来。
羊毛需求量也开始节节攀升。
羊咩咩羊毛厂,加上西北商帮羊毛厂,成为整个西北地区最大的羊毛纺织厂,两家时有竞争偶尔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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