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绪正充分理解她的意思,不需要再多言,花素律安心不少。
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可再说的。
花素律没察觉到绪正的变化,等人走了,她歪躺在榻上蜷着。
姜贺竟然是死于中毒……而且和原着一样,是被怀恨在心的下属毒杀!
时间虽然不对,但结局是一样。
花素律惴惴不安,总觉得这是老天爷在对她暗示什么……
难道人,真的逃不脱命运吗?
想起原着里,女帝被箭射中,被马踏而亡……
花素律感觉自己好像产生了幻觉,浑身上下有粉身碎骨般的疼痛,使得她呼吸变得有几分急促。
花素律意识到再这样乱想下去,对身心健康损害都很大。她必须要保持健康,不能踏上原主的老路。
不然的话,她不就真的无法逃离原定的命运吗?
她努力放缓呼吸速度,缓慢地深呼吸,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花素律安慰自己,姜贺虽然死了,但在原着中被查出贪案应该死亡的王穆慈,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虽然他人现在牢里侯着,但王家肯定不会放他不管,估摸来日就会将他捞出来……
是啊!王穆慈这个王八蛋都能没事!
花素律想,自己穿来后利国利民的事干了不少,生死簿上的功总比王穆慈多几笔吧?应该不会有事……
一些时日过去,江若谷在雍都里迟迟没有消息,倒是岭南先有动静。
姜贺那两个庶子,反了!
据说这俩大孝子听说父亲身亡的消息后,也不演什么兄友弟恭、痛彻心扉的戏码。直接在嫡兄弟的灵堂上闹起来,差点给棺材掀了。
镇关王夫人刚经历完丧子之痛,又历丧夫,唯一指望的长子还被打成杀害她丈夫和小儿子的凶手。再被这么一闹,呕了两口血,当场撅过去。
据说身为姜家嫡女的梦玄郡主奋力守家,岂料入夜后,被姜家庶子收买的仆人用枕头捂死在床上。
唯一能撑事的梦玄一死,没过两日,姜家被那俩孝子洗劫一空。
至于另一个有封号的正阳县主,出事当日夜里便带着一堆财宝消失的无影无踪,连母亲兄弟都不顾,不知逃去何处。
姜家在得知姜贺的死讯后,几乎一夜间分崩离析。
不少人感慨姜家之前风光无限,如今跌落谷底,物是人非。
也有人道,这是物极必反,盛极必衰道理不变的恒久体现……
作为岭南最位高权重的家族,如同一座大山般轰然倒塌,必然是要压死一批人。
姜家的长子成了杀人凶手,不知去向。
两个庶子分割起姜家的势力,在岭南拉帮结派,他们还想联合安南,想将岭南独立出去,自己当皇帝。
这花素律能忍吗?
别说花素律这个“外来人”了,那些老大臣一听,气得直跳脚,恨不得把这俩人碎尸万段!
没有想到的是,姜家辉早就与安南勾结在一起,他出卖了岭南的边防图,联合自己的亲信,在边地,双向夹攻。
前几天还在感叹镇关王命苦被自己儿子害死的大臣,现在都调转枪头,直骂:子不教父之过。
然而边地打了没几天,就被镇压了……
岭南原本几家寂寂无声的小士族,在此时挺身而出。
在事发之初,他们立刻在自己的驻地布防,抵挡住姜家逆贼的进攻。随后有序组织反攻,并联合在一起配合反攻。
姜家那几个东西,没想过会遭到如此密集又剧烈的反抗,当时被打得晕头撞向,好些乌合之众见势不妙,当即就跑了。
人一散,士气就乱,上级没有号召力,姜氏贼节节败退。
最后,甚至被打的只能进山里躲着。
而姜家辉那边,更没什么好果子吃。
边地处,就好像有人事先预知了他们要来似的。
原本应该和姜家辉里应外合的亲信,早被干掉。领导层已换了一批人,姜家辉和安南人打过去的当天,遭到激烈反抗。
当日边地杀得昏天黑地。
他们想打开边地,反被边地军打得屁滚尿流。
安南人瞧情况不对,边打边退,转头就溜了。
不止没攻下大俞的边地,反被大俞边军追着打,还被占去了两座小镇。
姜家辉比安南人还惨。
对外,边军好歹还得顾着上面的命令,需要考虑战略,不能打得太深。
姜家辉作为自己家的叛徒,杀起来可就不留一点余地。
他一个弑亲罪人,又联合外邦人搞反叛,真是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最后姜家辉被边军追出去老远,差点到了南诏的地界。
姜家辉被安南人抛弃,据说,那时他想往南诏逃。
结果南诏人不愿开罪大俞,生怕南诏牵扯进此事,遂一直让人紧紧盯着。
姜家辉一到南诏附近,南诏军就死堵着不让姜家辉入境。
拖延了不过一阵,大俞岭南与剑南道的边军都赶到。
姜家辉已逃无可逃,最后只得投降。
他如今是风头浪尖上的人物,谁捉了他都是大功一件。但岭南、剑南两方的人马并没有为姜家辉的归属权争执。
剑南道的人出现既是主动防范,也是蹭个功劳。毕竟这事是岭南的动乱,不是剑南。
再说岭南这边先与他们通过气,不争这功,也算是送个人情。
所谓远亲不如近邻。
两地挨得近,真出了事,中央哪里照应得过来?互相照顾,才是正理!
就这样,姜家辉顺顺利利地被岭南边军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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