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红妆在送天女离开之后，心情也略显复杂。
“红妆，见了天女感觉如何？”
帝北宸关心地看着她，天女来了，姐妹俩好不容易能够聚一聚了，他便没有出现，只是这么多年没见了，他也不知道天女会是什么态度。
红妆自从恢复了记忆之后，心情明显比起之前来复杂不少。
他也明白自己的劝慰并没有什么用处，她从选择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天起就没有打算离开过，只是她心里的压力仍然存在。
面对这么大的压力，怎么可能会开心。
所以，天女也成了红妆心灵的寄托，他不知道天女现如今的态度是什么样。
“很好。”百里红妆微微一笑，“我说过姐姐一直都是站在我这边的，若不是站在我这边，她也不会在之前特意让我和离墨碰不到面了。”
听言，帝北宸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可你看起来好像兴致并不高？”
“我只是觉得我这样的举动给大家带来了很大的麻烦。”百里红妆叹息一声，“今天姐姐说的话让她觉得非常感动。
她说让我一定要坚持下去，别的一切都不重要，只要不要再堕入轮回便好。”
一旦再堕入轮回，他们便永远都见不到了。
“天女向来善解人意。”帝北宸牵着百里红妆的手，“你有一个很好的姐姐。”
“我也这么觉得。”百里红妆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她真的很好，她让我不要愧疚，所说的一切都是在为我着想。
只是因为她太好了，所以我的亏欠才会这么深。
以前的她哪里会承担这么多事，她以前向来都是很开心的，我喜欢她不谙世事总是满脸笑容的模样，可这次我见到她，她的笑容已经没有以前多了。”
这是一种很直观的感觉，光是看着她的眼神便能知晓她这些年来过得有多不容易。
很多事情都变了，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姐妹的感情并没有变。
“姐姐喜欢云珏。”
百里红妆思量了片刻，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当初我竟然都没有发觉，她自己将这所有的苦楚都咽了下去，还一直努力的安慰我。”
“我真是对不起她。”
“此事不是你的错。”帝北宸抱着百里红妆，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腹部，抚摸着她的发丝，“当时我们所有的心思都在神界的压力上，的确忽略了很多事情。
而且感情从来就不是可控的，也不是每一份感情都会有回报，这件事情你我应该都知道。
她不怪你，就是因为她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你也无需在这一点上多想。”
百里红妆微微点头，“我能看出来，她心里还是有他。”
“其实我姐姐很单纯，以前生活的那么多年里，她从来没有喜欢上一个人，云珏是她唯一喜欢上的人。
我也不知道这一段感情时隔千年之后是否会有不同的结果，但我不希望她步上我的后尘。”
帝北宸心中了然，红妆因为是神女，她和自己在一起便遭到了神界所有人的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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