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夜谈
“虽然法夫那被击坠了，但是龙之魔女却带伤逃掉了。”齐格飞有些可惜道。
姜杰拍拍他的肩膀，“飞哥，你已经很厉害了，才净化掉地狱之火，就能做到这种程度。”
阿马德乌斯轻柔的抱起昏迷的玛丽小姐，看向姜杰和齐格飞，“多亏了你们能及时赶到呢。否则这次我们就得交代在这里了吧？”
姜杰手抚过疾风马贝亚德的鬃毛，“这可得多亏这个老伙计。怪不得叫疾风马而不叫战续马呢，原来你还有着这等极速。”
在姜杰的理解中，乔尔乔斯的战马贝亚德最强的能力就是能化解一次敌人的攻击。但是乔尔乔斯告诉了他，在特殊情况下，贝亚德可以牺牲掉这个能力，获得一段时间的极速，所以，才能赶上这次的救援。
贝亚德哼哼着，像是在表达自己多厉害。
“那咱们就回里昂市吧，休整好以后，一鼓作气，进军奥尔良，将龙之魔女给终结，恢复正常的历史！”
龙之魔女失去了法夫那，而众多强劲从者汇聚的他们，已经有了平推这个特异点的能力。
————
姜杰一行人顺利的回到了里昂市，和其余从者汇合一处。经过讨论，大家一致决定在里昂市修整一个晚上，明日就开始进军奥尔良，决战龙之魔女。
讨论结束，正准备去休息的姜杰像想起了什么找到阿马德乌斯问道，“理查一世呢？”
阿马德乌斯将情况告知里姜杰，做出猜测，“大概是在回里昂支援的路上落单被龙之魔女解决了吧。”
“这样嘛？那这个狮心王还挺倒霉的。”姜杰听完若有所思，也没继续想太多，比起这个，他还有事要拜托阿马德乌斯。
“阿马德乌斯，今晚守夜的时候，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和玛修是一组的吧？请你多开导下那个孩子，毕竟以从者的身份来说来说，你是她的前辈。有些话，你说出来的效果，会比我要好一些。其实应该让Saber来说的，但是Saber那家伙又不想说太多，真麻烦，所以只能拜托你了。”
阿马德乌斯听完他的请求，欣然同意，“开导倒不至于，但是我也看得出那个孩子对自己的战斗有些迷茫，我会跟她好好交流的，放心吧。”
姜杰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心满意足的休息去了，毕竟这一天是连番战斗，又多契约了几个从者，消耗不是一般的大。
……
夜晚，里昂市的城墙之上，玛修和阿马德乌斯正在守夜。
玛修把四周的情况都好好地视察了一遍，然后回到哨所，看到阿马德乌斯正在摆弄着一个小型的钢琴。
“玛修小姐，你似乎，被什么问题难住了？”
阿马德乌斯说这话头都没抬，手里继续摆弄着手中的钢琴。
玛修被阿马德乌斯搭话有些惊讶，“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阿马德乌斯将小型钢琴放在了城墙上，示意玛修坐到他的对面。
“永远也不要怀疑一个音乐家的听力。”
玛修犹豫半响，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之前，前辈和我说过一句话——『人类能够选择自己的东西』，我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觉得自己表述的不对，可能会让人误解，她慌忙解释，“啊，不，我明白这句话的字面意思，只是我不清楚『选择』的所指。值得欣赏的就应该是符合道德观念的正确事物，而该遭到否定的就应该是为社会所不齿的恶事。我是被这么教育的，同时，我也觉得这是正确的。”
说完，她看着阿马德乌斯，期待他的回答。
阿马德乌斯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唔，那你觉得，什么是正确的呢？”
玛修有些不确定，“大概就是……拯救众多生命，认可众多生命吧？”
阿马德乌斯摇摇头，“太笼统了，那假设，假如御主不是那样的人，那该怎么办？”
“这……”玛修对这个问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确实没有想过这样的可能。
阿马德乌斯笑道，“抱歉，这个假设有些太过刁钻了，可是你要牢记这份迷茫和不安。”
接着，他表情变得有些严肃，“玛修，你大概是个刚获得自由的人。所以你害怕做出选择，不敢前进，并对今后逐渐成形的自己该有的存在方式感到迷茫。”
玛修微微沉默，“……或许……确实如此，因为，我那个……不是很了解外面的世界。”
她低下头，“……不对，或许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喜欢上什么，因为我——”
“哎呀呀，你还真是纯洁无瑕，就像是一张滴墨未沾的乐谱呢。”阿马德乌斯打断了玛修自卑的发言，“可是听好了，玛修，即使你只是一个只会战斗的傀儡。你也有义务去喜欢什么，或许你没有这个自由，但是你有这个义务。”
玛修抬起头，有些不解。“义务……难道不应该称其为权利或者资格嘛？”
阿马德乌斯点了点头，“嗯，是义务，也可以说是责任。人类背负着这种责任，因为他们拥有思考问题的知性。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何为崇高，何为邪恶。这都是由你来决定的事情，无需对别人的话言听计从，也不用屈就周围人的想法。人类是纷繁复杂的，这世上不存在相同的价值观。我们知晓了各种事物，见证了各式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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