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的画像已经被分到各个警员手中,目前还属于暗中查找。
钱仓一已经预付了一半的钱来购买“埋骨荒野”路线的线索。
桑德正在努力探取更多的情报。
一周的时间过去。
东信标城北侧有一棵树干粗壮的榕树,附近的孩童经常会来这里玩耍。
尼古拉斯偶尔也会和自己的同伴在榕树附近见面。
“你们没有看见他吗?”尼古拉斯问身前的同伴。
即使钱仓一没有让他继续参与进来寻找,不过他依然从警察处打听到了消息。
塞缪尔.弗格斯以及他的相貌。
皮尔斯的死让尼古拉斯非常愤怒。
他的正义感驱使着他做这一切。
“没有。”尼古拉斯的同伴摇头。
尼古拉斯眉头紧皱,将身上的画像拿了出来,接着打开。
画像上正是塞缪尔的相貌。
这并不是一张随处可见的脸。
即使他们不刻意去寻找,只要看见过,一定会对这张脸印象深刻。
这时候,远处一名可爱的小女孩跑了过来,对几人说道:
“刚才有一个人说让你们过去看看。”
“他说有东西留给你们。”
小女孩说完之后准备跑开,不过却被尼古拉斯叫住。
“他长什么样子?是这样么?”尼古拉斯将手中的画像给小女孩看。
“不是。”小女孩摇头。
“哦,是那边?”尼古拉斯右手指着榕树不远处。
那是一处草地,草地上有几颗已经没有叶片的枯树。
“嗯。”小女孩点头。
“我知道了。”尼古拉斯点头。
等到小女孩离开之后,尼古拉斯的同伴才出声询问: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去。”尼古拉斯不打算放过这一机会。
尼古拉斯向枯树所在的地方走去。
“不要去。”
尼古拉斯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话。
“马歇尔先生?”尼古拉斯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任何人。
“怎么了?”他的同伴问。
“没什么……”尼古拉斯摇摇头,继续前进。
……
钱仓一和罗伯特坐在马车上,他们正赶往东信标城北侧。
枯树周围已经被警察封锁起来。
案发现场依然维持原样没有动。
实际上警察也不敢动。
钱仓一越过警戒线,来到枯树前。
枯树下摆放着一幅风格熟悉的画作。
塞缪尔的画。
画中是一颗红色的树木,这颗树的枝丫正尝试伸向画外。
画前,几名孩童被吊在枯树上,他们并非死于窒息或颈椎断裂。
这些孩童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硬,成为了树木。
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来,但是只需要轻轻触碰就能够感受到这一点。
孩童嘴巴张开,双眼凸出,恐惧而惊慌的表情定格在了死前一刹那。
他们想要求救,他们的双腿依然做着奔跑的姿势,却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尼古拉斯正在这些孩童当中。
钱仓一将伸手将画作拿起,接着翻转过来看着背面。
“塞缪尔.弗格斯。”
“猩红之树。”
“生命之展第02幅作品。”
“赠与误入歧途的悔恨者。”
又是一幅生命之展的作品。
相较于前两次,这次的目的性更加强烈。
警察询问周围的孩童之后,确认了小女孩的说法。
前不久,一名头戴黑色兜帽的男子找到了小女孩,让小女孩告诉尼古拉斯去枯树所在的位置。
“这是谋杀!”罗伯特双手握拳,牙齿紧咬,接着一拳捶在枯树上。
“也是威胁。”钱仓一将《猩红之树》放下,拍了拍手,转头看向远处。
内城坚实的围墙格外显眼。
钱仓一心中思绪纷涌。
生命之展的画作究竟有多少?
为什么特意拿出来杀人?
即使是为了威胁我,也有更好的办法,没必要这么麻烦,除非……这件事本身还有特别的意义。
从我知道的线索来看,做这件事应该与生命之展有关。
生命之展……
钱仓一眼神深邃,转头对罗伯特说道:
“我们得加快速度。”
“罗伯特,我想我已经知道生命之展的举行位置在什么地方了。”
罗伯特愣了一下,问道:
“哪里?”
钱仓一右脚点了一下地面,说道:
“从一开始我们就进入到了一个误区当中。”
“我们一直想要参加生命之展,但是却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点。”
“生命之展早已经开始。”
“位置,就在我们脚下。”
罗伯特低头看了一眼,顿时明白过来,说道:
“你是说东信标城?”
钱仓一点头,说道:
“没错。”
“展览的位置就在我们脚下。”
“展览的画作就在我们面前。”
“这幅画并不是展览的内容,画作背后的文字更像是铭牌,展览的真正内容是塞缪尔的画再加上‘他们’……”
钱仓一的目光放在尼古拉斯的尸体上,接着开始后退,以更远的视角来观察这一切。
塞缪尔的画作以及尼古拉斯等人的尸体,构成了一幅新的画作。
每一幅画,都将与看过画的生命融为一体。
微风从耳畔吹过,却让在场的警员背脊发凉。
……
东信标城警局。
局长办公室。
“你疯了吗!”默尔曼右手重重拍了下桌子。
钱仓一双手食指交叉,放在桌上,他抬起头看着默尔曼说道:
“现在有三批人在寻找塞缪尔,一批是你的警员,一批是桑德人际关系网,另外一批是活跃在各处的孩童。”
“这三批人的活跃区都在外城。”
“桑德说过塞缪尔时常出入上流社会的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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