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军帐中只剩下王爷与那位异常美艳的医官,军营里静得掉根针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大家或藏在阴暗角落,或吹了烛火,躲在自己营帐,时刻盯着王爷军帐里的一举一动。
而后,便看到两人一前一后从那军帐里走出,下台阶时,王爷还贴心地牵起那位医官的手!
更加令人震惊的,王爷竟然牵来自己的马,与那医官同乘。
“驾!”
王爷胯下骏马如一阵疾风,飙出军营,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麻子哥,王爷对他的医官可真好。”
麻子脸盯着王爷离去的方向,皱了皱眉。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是怎么回事?
一个时辰后,熟悉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角楼瞭望台上的将士定晴一看,是王爷回来了,立刻拉开营门。
王爷独自归来,少了医官身影,莫不是?
王爷亲自将人送了回去?
啧啧啧……
众将士咂摸出一丝不可言说的。。。
这时,赢旭画好布防图,一身狼狈,发髻都散了,跌跌撞撞在军帐外求见。
“王爷,您要的,之前的布……璨儿呢?”
军帐就那么大点,藏不了人,如今,军帐内,只有萧承绍一人,赢无月不见踪迹。
“走了。”
萧承绍拿着帕子擦手,眉毛都没皱一下。
“走了?咋就走了呢!我还没他吃饭,他怎么就……唉,璨儿专门给我准备的晚膳呢?”
赢旭不顾形象弯腰在圆桌下一通找,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萧承绍目光沉沉盯着他,“吃了,月儿给本王吃了。”
本来他想说,月儿喂他吃了,后一想,还是算了,别把赢旭给吓着,等他打了胜仗回来,那件事定下来之后,再说不迟。
赢旭一听就不干了。
说好是给他送的饭,他一口没吃,他们怎么能这样!
完全忽略了萧承绍对赢无月的特殊称呼。
……
回到王府的赢无月先是叫来了吴六。
“从军?”
吴六愣了半天,但他与赢无月共事多年,太过了解他老大的脾气。
老大不想说,自是还没到说的时候。
第二日,苓香与吴六易了容,带着他们苍月门隐匿在燕城各个角落的兄弟,去了守城大营,从军。
赢无月则进了宫。
皇帝刚午睡醒来,听到赢无月已在御前殿外等候多时,赶紧叫蔡泗将她宣了进来。
“赢小友,可去看了朕的小七,小娃娃一天一个样,今日他又白又嫩,完全退去了昨天青紫的脸色。”
皇上老来得子,笑得异常开怀。
“皇上可知,您为何多年无子。”
一句话,差点让皇上被自己的笑给呛死。
“咳咳咳……咳咳咳……”
皇帝咳得面红耳赤,指着赢无月,“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蔡泗在一旁急得,“哎呦,皇上,快喝口茶润一润。”
赢无月不欲与他多费口舌,开门见山道:“4年前,我就发现,你体内中了一种非毒非蛊的东西,这种东西不会影响你的任何身体健康,只影响一样。”
皇帝的咳嗽声戛然而止。
赢无月看着他:“不能人道。”
御前殿中死一般的寂静。
皇帝直勾勾盯着她,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青黑,却没有反驳。
蔡泗一脸见了鬼样的惊恐表情。
皇上这个毛病,他作为近身内臣怎么可能不知。
因为这个毛病,太医院所有御医都来给皇上号过脉,结果都一样。
说皇上为国事操劳,伤了根本,只需要调理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可是调理了一段一段又一段时日,眼看着几年过去,这毛病也没个见好。
他曾私下偷听到被皇上宠幸的娘娘跟下人咬耳朵,皇上那个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用,就是不太Y,还快。
皇上自个不急,他们做内臣的怎么好说。
如今被赢公子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
赢公子是真不怕掉脑袋啊。
“既然,你已知朕身有顽疾,为何不治?”
“你又没让我治?”赢无月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皇帝那脸色,臭得不能看了。
蔡泗一通给赢无月使眼色。
赢公子唉,那是皇上、皇上!可不能这样跟皇上说话。
然,赢无月以为他眼睛痒,直接无视了。
“混账东西!”
皇帝一巴掌拍在书案上,“难不成,你觉得朕会拖赖你的诊金不成?”
“那可不好说,你那个时候又没跟我说你是皇上。”
“后来你不是猜出来了吗?”
“错,我是看出来的。”
皇帝顿时捂住了心口,痛苦跌坐在龙椅上。
他心口疼。
“皇上,皇上,你可不要吓奴才啊,赢公子,皇上他不舒服,你快点来看看。”
赢无月叱了声。
“没事儿,他就是面子挂不住,这样,可以缓解被挫伤的自尊心。”
皇帝闻言,顿时感觉喉咙口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搞不好就是一口老血!
他怎么找了这么个泼皮无赖当他的御医呢!
赢无月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摁在他桌案上。
“白酒与水各一半煮之,趁热服下,当天晚上便会起效,半月后,包你生儿子。”
闻言,皇帝嗓子眼里的腥甜气顿时退了,他两眼发亮的看着赢无月手按着的地方,起身去拿。
赢无月抽走白纸。
“方子可以给你,并且不收你诊金,但有件事,你得应我。”
皇帝这会儿脑子里满是儿子的事,哪里还会想别的,随口便到,“除了这皇位,你要什么朕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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