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古神有关的玛利亚,表现得越正常,实则越反常。
她是真的在保护拿破仑,这让马维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或许这也是古神势力计划中的一环吧。
比起研究玛利亚的想法,当务之急是逃离巴黎,安全返回伦敦,马维环顾宴会厅,与远处的史蒂芬斯伯爵对上了视线,他身边聚集了不少贵族,有说有笑,只是偶尔会将目光移向马维所站的窗边,十分隐晦。
都已经安排好了,只等9点一到,接应的人员抵达预定地点,就可以掩护马维等人悄无声息的撤离了。
为了补充体力,马维从旁边的桌上拿了些点心吃,来文也不喝酒了,时刻保持头脑清醒,众人分散在宴会厅内,互相观察着彼此的动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临近8点,头戴冠冕的拿破仑走进了大厅,贵族们一下子围了上去,可他却直奔马维所在的窗户,将大量人员引到了马维身边。
“尼古拉斯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是的陛下,您气色不错。”
简单寒暄了几句,拿破仑邀请马维到一旁的休息区落座,那里比较安静,能够避开喧闹的人群,同时也不会有贵族不识趣的贴上来。
马维低头看了眼怀表,发现还有时间后,接受了拿破仑的邀请,刚一坐下,就听见拿破仑说:“你要走了吗?”
抬起头,马维注视着拿破仑的眼睛,神态平静:“我不明白陛下您的意思。”
“玛利亚和我说了,你今晚就要离开巴黎。”拿破仑有些遗憾道:“真是太可惜了,其实我还想和你多聊几句。”
“将来会有机会的,陛下。”马维说:“只是我希望咱们下一次再见,不要是在战场上。”
“你害怕我发动战争吗?”
“我想没人不害怕大名鼎鼎的拿破仑·波拿巴率领的军队,当年你们横扫中央大陆无人能挡,如果不是在莫斯克遭遇大败....我说这些做什么。”
笑了笑,马维向拿破仑举杯示意:“我相信陛下您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拿破仑微微点头:“我是很希望你能留在巴黎的,尼古拉斯。或许在伦敦你会有更好的发展,但在巴黎,我能给你旁人无法企及的地位,就连阿纳托尔都说过和我一样的话。”
“是她让您来的吗?”
“阿纳托尔让我来劝说你。”拿破仑微笑道:“这是对帝国有利的事,所以我来了,哪怕玛利亚告诉我你不会留在巴黎,我还是要做最后的努力。”
“陛下您温莎语说的不错。”
“我是一个好学的人,虽然我的家庭很贫穷,但我进入了军校,那时我经常被人排挤,成绩也很优异...我喜欢读书,在我看来,每个人都是一本书,有些书厚,有些书薄,但每本书都有自己的内容。”
拿破仑语气平静的说:“让我一直想不通的是,身为一名腓特烈人,你没有选择自己的祖国,反而选择了温莎王国,这是为什么呢?是腓特烈王国不够好吗?”
“嗯...”
这个问题是有些难回答的,因为马维知道自己不是腓特烈人,他选择温莎王国是有目的的,但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一个抛弃祖国的商人。
在腓特烈王国,他的名声可不太好。
“我在腓特烈王国的乡下长大,在我出生时,曼施坦因家族已经完全落寞了,不仅被剥夺了贵族爵位,还失去了绝大多数的财富,造成这一切的人...名叫拿破仑·波拿巴。”
拿破仑愣了一下,说道:“是因为我吗?”
“是的,但我并不会因此记恨谁,恨是没有用的,它只会扭曲我们的判断,而无法让我们变得强大。”
马维澹澹的说:“一个落魄的家族,比没有辉煌过的家族更惨,小的时候,我去城里求学,也受过其他贵族学生的欺辱,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可就像陛下您一样,我选择了正面面对,而不是逃避。”
“杀不死我的,只会让我更强大,毕业之后,我变卖家里的书籍,得到了一些启动资金,然后便踏上了游历之路,在五年的时间里,我去过无数个国家,见过无数个人,看到了太多令人寒心又或是令人暖心的事情...”
“渐渐的,我发现自己变得富有了,不仅是物质,还有精神层面,在温莎王国的西岛,我遇到了一个女人,她很美丽,笑容极具感染力,就像秋天农田里的麦穗,总是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你娶了她。”拿破仑说。
“是的,我在西岛定居了两年,就住在威斯克福德郡的乡村,放下了一切,有时我觉得那里就是我的归宿,我的墓碑会立在那片田垄上,遥望前方的小河。”
马维面带微笑,仿佛在回忆那段日子:“一年后,我们有了一个女儿,她刚生下来的时候可真丑,皮肤皱巴巴的,总是哭个不停...她有斯拉夫人的血统,越来越漂亮。”
“你的妻子,是斯拉夫人吗?”
“半个,她的父亲是斯拉夫人,母亲是昂撒人,陛下你知道的,现在交通如此便利,出现混血儿一点也不奇怪。”
拿破仑点了点头:“后来呢?”
“后来...她母亲生了一场重病,去世了。”马维幽幽的说:“那时我才发现,我喜欢的不是那座村庄,而是她,没有了她的村庄,我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于是我带着仅有两岁的爱玛,再度踏上了游历之路,过了不到一年,神明降临了,我嗅到了魔药的商机,开始联系之前结识的朋友,成立曼施坦因魔药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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