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轻身功夫与身法在这一代中,俱是数一数二的,这我知道!”莫休看了看孔焯,面上显出一股暖意,“只是在剑术一项上却是有些不堪!”
孔焯讪讪的点了点头,要知这剑术一途,最重用功,每每于细微之处见真功夫,他天性惫懒,又好个口腹之欲,平时有空都练了逃跑的工夫,哪里会有时间来顾这剑术,所以,于剑术之上,却是弱项了。
“我罗孚派,开派数千年,奇功异法无数,但是真正凭藉的却还是由开派祖师留下来的先天紫气和太昊玄月剑,你可知其间缘由!”
孔焯一脸苦意,这种事情他哪里知道,只是惴测着说道,“想来是本门的先天紫气与那太昊玄月剑比其他的功法都博大精深,威力无俦吧?!”
莫休摇了摇头,“你倒是会说好话,不过不是,在那藏经楼里,能够与本门先天紫气相当的功法不下十数种,剑法也不少,本门其间也出现过几个以那些功法剑术闻名于世的高手,不过这些高手消失之后,那门功法便鲜有人问津了!”
“那是为什么?!”
一听藏经楼里还有与这先天紫气相当的甚至还可以更加深奥的功法,又听这莫休如此说,心下也不免好奇起来。
莫休也不卖关子,继续道,“因为这先天紫气与太昊玄月剑,乃是祖师爷传下来的,又经过了数代门人的精研,本门对于其间的关窍之处早已经是精熟无比的,修行中会出现哪些问题,有什么样的效果,数十代的心得与体会,都是最为齐全的,因此门人弟子修习起来,便不会有什么粗滞,便是有不解之处,只需去问一问长辈,便可以了,而其他的功法,皆是本门后天得来,或许威力无比,但是由于修习的人少,其间艰涩枯意甚多,功法的等级越高,便越是深奥难懂,修炼之路便不如这两门功法一般坦途,甚至会有走火放魔之忧,而等级低一些的,威力又不够!”
“哦,弟子明白了!”孔焯不是一个笨人,被莫休这么一点拔,便将原因了然于胸了。
“所以,不但是本门,便是其他的门派也是一样,哪个门派里面没有十几二十种高深的功法,但是真正能够依靠的,却也只是一两种而已,其中原因,便在于此!”莫休说道,这个时候,他倒是真正的有一个做人师父的样子了。
“我知你生性恬淡,不好争斗,所以对于剑术一项,并无多大的兴趣,只是你要知道,身为罗孚弟子,便是一心潜修,这一生之中,也会被卷入这样或那样的纷争之中,到时候,修为不够便只有吃亏的份了!”
孔焯听着有些惭愧,面上一热,低下了头,“弟子知错了!”
“错倒是没什么错,所以你也不用知错,只是你这惫懒的性子却是需要改一改了,我这一去,时日不短,一时之间,没人监督你练剑修功,恐怕你这修行就要荒废下去了!”
“弟子一定刻苦努力,不让师父失望!”
“好了好了,别说的那么严重,什么叫不让我失望,我可从来都对你不抱什么希望!”莫休笑了起来,“早先,除了基础剑术之外,我也传过你太昊玄月剑,不过只传了前几招,这几年我没时间再教你了,倒不如索性把这整套太昊玄月剑全都传给你,你自己领悟修行吧!”
“啊?!”
这下子,孔焯一口口水差点没把自己给咽死,整套太昊玄月剑总共九九八十一招,他现在所会的也不过是十来招而已,和那先天紫气一样,这剑招传授也是种种循序渐进的进行的,哪有像划休这样,如此理直气壮的进行填鸭式教育。
“小子,别在这里给我装,我知道你天姿聪颖,有过目不忘之能,这太昊玄月剑我虽然没有传过你,但是平常看你那几个师叔师伯演练,想来大的架子你都会了,我现在要做的不过是把行剑心法传你而已,对你来讲,却也没有什么困难,不过有一点一样记住!”
“请师父指点!”
“同样是一套剑法,不同的人使出来却是有不同的效果,象你掌门师伯,天性威严,一套太昊玄月剑使出来宏大磅礴气势极盛,往往还未出剑,便以气势将对方压倒,不战而胜,而你四师伯是个女子,使起来自然是轻灵舞动,而且女人心思小,所以她的剑术每于小巧中见真功夫,让人防不胜防,还有你二师伯——!”
一口气,这莫休便将罗孚五剑用剑的特点一一道来,孔焯虽然听的不是很懂,但是却也津津有味的,慢慢的,竟也勾出了他一丝对于剑术的期盼之心来。
“那么师父,你的特点呢?”
“我的?!”莫休笑了笑,“你仔细看着,这太昊玄月剑的剑招我只演两遍,第一遍我依着大架子来练,第二遍,我便依着我的性子走,注意其中的区别!”
说着,手一抬,近处的一棵松树上“卡啪”一声,一根松枝断了下来,然后飞到他的手中。
“你仔细看清楚了!”莫休说着,便舞了起来。
孔焯心中一紧,凝神看了起来。
第一遍,这莫休舞的不快,将九九八十一招太昊玄月剑一招一招的舞了出来,一边舞一边跟孔焯讲解着心法,以及每一招的奥妙之处,孔焯凝神细记,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待到第一遍一过,那莫休的速度陡然间快了起来,手中的剑招虽然还是和刚才一样,从第一招开始使出,但是这一次,他的剑招却如行云流水一般,圆润流动,浑如一体,竟然不带一丝的凡间烟火之气,时间在这一刻几乎停止,当他的剑势停下之时,孔焯一脸的痴呆像,站在那里,嘴角甚至还流出了口水,说句心里话,他可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人能把剑舞成这个样子,都快成一朵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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