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倒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啊,我起先认为,他有足够的实力在三名虚境修士的合击下遁走,想不到他玩的这么绝!”李元化笑呵呵的道,“这可真的是不大正常了啊!”
“就是因为不正常,所以我才有点担心!”凌伽上人道。
“大师兄,这小子背着我们隐藏了一些事情,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这样的事情却还是不要深究的好,毕竟他是莫师弟的弟子,莫师弟虽然名声不显,可是……!”
“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才会叫上你,一起来这儿,把剑图给他!”
“什么?你带我来是给他送剑图的?”李元化停下了脚步,“会不会太急了一点?!”
“急?哼!”凌伽上人挑挑眉头,一脚狠狠的踩在路边的野草上面,仿佛这草得罪了他一般,“再等等,说不定这小子便压不住先天紫气,让他冲到十一层去了,到时候紫气定型,再修炼,便已经晚了,别忘了,在峨嵋的时候,一枚仙杏下去,这小子便差一点繃不住!”
一听这个,李元化便笑了起来,“这倒也是,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有谁吃仙杏吃坏肚子的,不养那王八蛋肯定是把他给恨到骨子里了,哈哈哈——!”
笑声,在罗孚的野间小路上回荡,久久不息,如夜枭啼声一般,惊起林间的宿鸟阵阵。
“别笑了,走——等等——!”正准备把李元化拉走的凌伽上人突然怔住了,呆呆的站在那里,目光中露出一丝茫然之色。
“大师兄,怎……!”
“怎么了”三个字同样没有说全,然后他和凌伽上人同样愣在了那里。
剑气——
锋锐无匹的剑气,同样又是古怪无比的剑气,从前方传来。
那个方向,约三里之外,正是孔焯所居的那个独门小院
孔焯,此时正趴在院中的石桌上面,肥肥的下巴搭在石桌的台面上,双手自然下垂,面上露出些许的疑惑之色,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不是思索,而是在深思。
此时,他的脑海中浮现的便是在龙台较技之后,自天际射来的那一道剑光。
如神来之笔的黑色剑光,带着无匹的杀意与决绝,一剑穿心。
那意境,那剑势——
软软的搭在石桌上面,一百零八式的太昊玄月剑一式一式的在他的脑子里面闪过,先是很快,随后,越来越快,渐渐的,招式变了,由原来的一百零八式变成了八十一式,再变成三十六式,随后是十八式,剑招再一次的变慢了起来,体内的先天紫气也在他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慢慢的运转了起来。
身体,固然没动,可是随着他脑海中的剑式越来越少,越来越深奥,先天紫气开始循着比之前更加艰涩的路线行走着,越走越热,孔焯的身体开始泛着淡紫色的光芒,可是他却浑然不觉。
脑子里面的剑式是越来越少,现在,已经到了六式。
六式,将一百零八式浓缩成六式。
随后,速度便变得缓慢了下来,六式,变成五式,用了一个时辰,五式变成四式,用了三个时辰,而四式变成三式,则整整用了五个时辰。
这个时候,李元化与凌伽上人已经站在了他的小院门口,看着趴在石桌上面,身上泛着越来越浓的紫光,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等着。
三式,变成两式,十个时辰。
然后,又过了二十个时辰。
两式,终于合成了一式。
孔焯原本显得有些茫然的眼神渐渐的回复了神采,看到了站在院门口的,已经站了三天三夜的两人,很疑惑,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体内的先天紫气已经蓬勃欲发,自己只要一动,恐怕就会暴发了出来,而同时,脑子里面最后将一百零八式太昊玄月剑合成的那一招剑式也开始不停的闪现。
紫光乍现,孔焯再也顾不了院门前站着的两名长辈了,体内的先天紫气再不发泄的话,自己的身体恐怕就要被撑爆了。
身子猛的从趴着的状态下抬了起来,右手食指与中指迸起,自然结成剑指之状,身体动了一下,随着一声长啸,闪动着金焰的紫色剑光自他的指尖迸发了出来。
凌伽上人与李元化俱是向后退了一步。
“一条龙啊!”李元化叫道,“去你妈的该死的小王八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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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是阴沉的,有一些凉风
罗孚所有的弟子长老都呆呆的望着天空中那条漫天乱飞,错了,不是乱飞,是奔腾不息的龙。
“一条龙啊!”凌伽上人叹息了一声,目光中射出极复杂的情绪,“一百零八式太昊玄月剑合为一式,你用了一百八十年,我用了一百二十年,莫师弟用了五十年,这个小子,只用了五天——!”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凌伽上人也不知道自己的语气究竟变成了什么个模样,转头望了望已经有些“气急败坏”的李元化,“师弟啊,你说这剑图不给他的话,该给谁呢?”
“他妈的,奶奶的龟孙子的!”李元化嘴里骂骂咧咧的嘀咕着,“给他,给他,就给他好了,关我屁事!”说着,恨恨的一拂袖,带着一肚子的郁闷,转身离去。
凌伽上人苦笑着摇了摇头,漫步进了小院,负手而立,看着在天空中肆意飞舞的孔焯,轻叹了一声,静静的站在院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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