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赤足狂飙的弗兰克渐渐察觉到了身上的不对劲。
除了血管里传来的用不完的力气，他还感觉胸口像着火了一样，但全身却感觉出奇的冷。
与此同时他还感觉到了下面的不对劲，他似乎想上厕所。
但站在便池前的弗兰克发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他似乎……尿不出来了！
“该死！”
弗兰克用手重重地捶了一下厕所的瓷砖。
众所周知人在尿急的时候找不到厕所有多难受，而弗兰克的情况更为难受，扶着墙的他觉得自己走路的时候都能听到膀胱里尿液晃荡的声音了。
他是多么想释放一下却无能为力。
他现在只能感受着胀满整个膀胱的尿液在不停地扩张着，那从膀胱里传来的刺痛感明确的告诉他膀胱恐怕要先于他的心脏出问题了！
奔跑着的弗兰克立即明白这不是他自己能解决的事了，他直接对着空气开口道：
“机器，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情报不足，难以判断，请提供更多的信息。”
“我刚刚按照杜维所说的注射了一整支艾福林，现在只感觉到全身精力充沛。
但是除了胸口和下身以外的地方我都觉得寒冷。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尿急，但在厕所里的时候我却尿不出一滴尿来！”
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附近的路人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而且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往下看。
当看见那永不软弱的家伙时，人们纷纷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对此，弗兰克只觉得脸上臊得慌，只能快速跑开了这里。
好在机器是个专业的人工智能不会对此进行任何形式的嘲笑，机器的声音仍然一如既往的和那个喜欢玩代码又暴力的根妹一样。
不过弗兰克总觉得机器模仿的根妹声音里也带着一丝笑意，应该是他的错觉吧？
人工智能再强也不至于产生人类情感吧？
它又不是林肯那种拥有记忆心智球的存在。
弗兰克摇了摇头开始等待起机器对他身体状况的解释。
机器在刚刚听到弗兰克的情报后就立即开始从互联网上庞大的医疗案例中寻找相似的例子。
在互联网上相似的例子并不少，因为弗兰克显然不是第一个中了‘东京鸡尾酒’后试图用人造肾上腺素活下去的家伙。
在这种生死威胁下，大多数中毒者都会过量注射人造肾上腺素，导致出现了跟弗兰克一样的症状。
而那些人无一例外在最后的解剖中都发现肾脏出现了严重的感染问题。
所以机器得出的结论是：
“因为你全身充血的关系，导致你的尿道括约肌被紧闭，也就是说在解决你充血问题前，你没有办法排出体内的尿液。”
听到机器的回答，弗兰克心中一颤，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尿液问题，而是憋尿久了之后他是不是再也无法人道了？
这对于他这个喜欢流连于酒吧夜店的小王子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有些不安的弗兰克完全忘了他心脏要是跳动缓下来就会马上死亡的情况，他连忙询问起拯救自己小兄弟的办法。
“那治疗办法呢？”
“使用唯寇锭（止痛药）可以暂时减弱肾上腺素的效果。”
唯寇锭？
这意味着他还要回到医院？
拜托，他现在这张脸怕是早上了那家医院的黑名单了。
而最近的医院离这里可有不短的距离，甚至比去维罗所在的地方还要远。
这意味着他即使去到另一家医院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人造肾上腺素失去了效用。
那他也不用去找什么唯寇锭了，反正他已经死定了。
明白了机器局限性的弗兰克长叹一声拨通了杜维的电话。
现在只有这个称自己曾经是个医生的杜维或许能给他一个更好的建议了。
……
坐在出租车后排，正从太空X公司方向往着维罗方向去的杜维接听了来自于弗兰克的电话。
刚接通，弗兰克那带着兴奋喘息的声音就从扬声器里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
“杜维，我按你说的注射了一整支艾福林，但我现在因为充血的关系尿不出来。
快帮我想想办法！”
杜维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首先我说的是你可以注射五分之一的艾福林，当感觉效力减弱，心脏跳动变缓之后，你可以继续注射。
也就是说一整支艾福林足够你续五次命。
现在你将五次的剂量一股脑的打进去，你还能活着全赖你那颗渐渐适应了兴奋剂的心脏。
其次你尿不出来是个很正常的现象，看看它那永不低头的样子，你应该知道它渴望着什么。
尿道肌的关闭意味着另一条通道可以畅通无阻地出来。
而在直冲云霄的快感之后，由于人体的保护性反应，血液会强行回流。
那么到那时你就可以顺利地释放膀胱中的压力了。
最后，你可别再用双脚跑了，等你跑到了你也差不多要死了。
看看你举着电话的右手边吧，那里有47为你准备好的哈雷摩托和一个枪械收纳袋。
骑上摩托，拿上枪，让我们去光明会最后的集结点大闹一场吧！”
说完杜维挂断了电话望向了前面那个手指缓缓伸向报警按钮的出租车司机。
出租车司机通过车内后视镜注意到杜维望过来的视线后，顿时尴尬一笑将手顺势放在了操纵杆上。
见到司机那惴惴不安的样子，杜维保持着和善的笑容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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