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傅越彬所住那间屋子的浴室下面正好是那对老夫妻的卧室,深夜十二点,卧室天花板上滴滴答答的漏水,给两个夫妻吓了一大跳。”
郝龙缓缓将资料上没有详细说明的内容向二人解释道。
“这两个夫妻去楼上敲门,却发现没人开门,家里漏水的情况又严重,物业电话没人接,所以这才打电话联系了治安署。
治安署也是敲门得不到回应,水都已经从门缝里面漏出来了,只能联系了开锁的专业人士打开了门锁,接着就在浴室发现了全身赤裸已经上吊自杀的傅越彬,
浴室里的水龙头没有关,喷头里面的热水已经淹到了脚踝。”
苏沢听完这番描述,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低声喃喃道:“奇怪……”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吗?”盛妍雪听到了这两个字,立刻好奇的抬头询问。
然而苏沢沉默片刻却摇了摇头:“没什么……”
女孩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沢,重新把目光移到案件资料上,从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之中提取关键信息。
“案发现场呈现密室,屋门处于上锁的状态,只能用钥匙才能打开,但大门钥匙在死者家中被发现,窗户也是处于完全从内上锁状态的。
屋内虽然采集到了多组指纹和DNA,但经过指纹库和DNA库里的对比,基本都是来自傅越彬和他的父母。”
盛妍雪掩上资料本:“原来如此,所以才会判断是自杀。”
郝龙微微点头。
“一科的人已经调查过了,这间房子是之前傅议员他们一家所住的老楼,后来买了新的房子,这间老楼也一直没有卖掉,留到了现在,平时有请家政公司进去打扫,但很少会去居住。
这一次估计也是想让傅越彬避避风头,冷静冷静,谁知道年轻人承受不住打击,一时就想不开了呢?”
苏沢沉默片刻道:“从动机和环境来看,大部分特制都很符合自杀的判断,
不过既然这是傅家老房,应该也不止一把钥匙能开门吧,最起码傅越彬的父母应该也都有钥匙可以自由进出屋子。”
郝龙失笑道。
“你这小子,不会怀疑是他们谋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吧,这可不是在写那些荒诞的社会系推理小说,哪有什么父母谋杀子女的桥段。
退一万步说,他们俩也有不完美的在场证明,傅越彬的父亲,傅景程议员最近一直在隔壁市出差参加学习会。周末这两天根本不在格兰市。
傅越彬的母亲,张芳懿则是最近在准备年末格兰市的跨年节目,周日一整晚都在和文化馆的人练习排练。”
盛妍雪淡笑一声:“不愧是议员大人,就算人不在市内,也能把自己儿子保出来。”
女孩的语气很平静,不过郝龙还是听到了一抹淡淡的讥讽,笑了几声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这种事情的确也可大可小。”
苏沢微微垂首,他的关注点不在傅议员的权力上,无论是什么情况。
傅越彬都已经死了,就算是他父亲的权力救不了,只不过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真的可能会脆弱到自杀吗?
想到这里,苏沢不禁问道:“郝叔,除了报告所写的那些情况,就没有奇怪的地方,或者其他值得注意的细节了吗?”
郝龙呷了一口红茶。:“你还真是和你老爸一样,对什么东西都喜欢刨根问底,恨不得把能挖的秘密都挖个干净。”
盛妍雪立刻接话,明亮的眸子里露出好奇的目光:“科长会这么说,就代表确实是有什么没有被记录在档案中的细节了?”
“好吧,确实是有的,”
郝龙看着两个大学生期待的目光,轻声叹了口气。
“奇怪的地方有三个,
第一就是通过小区内的摄像头监控,在周六晚上十点左右,有一名脸上带着口罩,头戴鸭舌帽,身穿黑色风衣身份不明的人曾经进入了傅越彬所住的那号单元里,之后在周日上午九点四十分,这个怪人离开。
因为是老小区,所以楼道里没有监控,那个奇怪的人究竟是哪家的用户,我们没有调查出来,而且我们已经挨家挨户的询问过了,并没有住户承认。
第二点是,周日清晨五点左右,又有几个带着帽子奇怪的男人出现在监控里,他们搬着几个很大的木箱子进入单元号里,但大概二十分钟以后,这些奇怪打扮的人就离开了。
关于这帮搬箱子的怪人,我们也对每个住户做了询问,但可惜同样没人知道。
第三个奇怪的地方是,经过法医鉴定,傅越彬虽然的确是死于上吊而亡。
但在他血液之中还查到了一种没办法判定具体成分的奇怪药物,这种药物从未在市面上出现过,根据药理学和毒理学专家的判断,这药物疑似含有违禁品材料,
所以我们也私下里给出推断,他可能是吸食了带有致幻效果的违禁品,所以导致了情绪错乱,自杀身亡。
当然因为没有确凿证据,我们也就没有写在报告里。”
听完郝龙对可疑点的叙述,苏沢和盛妍雪都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低头陷入了沉思。
郝龙看着两人皱眉思索的样子,忍不住道。
“你们如果真的对这个案子感兴趣,我可以帮你们去和一科负责这个案子的人对接一下,让他们带你俩下午去看一看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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