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打了官差跑还来不及,哪有像朱允熥这样送上门去的啊。
这可绝对非一般身份之人所能敢的。
朱允熥自称孤所给出的那个提示,倒是被他们给自动忽略了。
这些人既猜不出来,朱允熥也无意主动和他们去介绍。
“走吧!”
朱允熥抬脚领头就走,后面则由陈集组织,带起了所有相关的众人。
就这些人早就没了刚开始的耀武扬威,虎威营的护卫一手一个,便能把他们都提溜了起来。
走至被马践踏了玉米的那户人家跟前。
他们也算此案的突破口之一。
即便他已经经手了此事,谁若再敢对这些人动手,也会再罪加一等的。
但,少不了有人狗急跳墙。
因而,很有必要留个人把他们保护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安飞等三人匆匆而来。
他们和朱允熥分开之后也没真的走了,他们也急于想知道朱允熥是如何处理的。
他们费尽心思到这告状到那告状的,其主要目的无不是想要改变这样的局面,从而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罢了。
当然不希望看到朱允熥是来和稀泥的。
其实,朱允熥自一开始对那几个狗腿子动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都看在眼里了。
眼见朱允熥把护卫都叫了出来,又要带着那些衙役等人县衙的时候,他们这才站了出来。
“殿下!”
安飞凑上前,在朱允熥身边喊了声。
见到三人,朱允熥眼前一亮,道:“你们来的正好,可否把他们一家保护好?”
安飞三人都能跑去敲登闻鼓,便可见三人在这里应该也是有些人脉之人。
保护几个老弱妇孺,应该是不在话下。
安飞瞅了眼一片狼藉的玉米地,脸上浮现出隐痛,道:“殿下放心,张哥是为了众人才跟着去应天府衙告状被责仗后伤重才不治身亡的。”
说着,安飞搀起之前在地里拦着那些人践踏玉米地的老人,把之带到了朱允熥身边。
“张阿伯就张哥一个儿子,张哥走了之后,地里的活儿只能张阿伯带着张嫂和两个年幼的孩子干了。”
张阿伯的身子佝偻,沧桑中带有着悲戚。
不久之前才刚死了儿子,现在赖以活命的田又被践踏成这副样子。
以地为生的农人,地就是他们的命。
没了赖以为生的口粮,真比杀了他们难受的。
“阿飞,这位是?”
话说了这么多,别人是否猜测出朱允熥的身份不知道,反正这位张阿伯肯定是不知道。
安飞知道朱允熥要微服私访过来,也就是看到朱允熥给把隐匿着的护卫都喊过来了,这才敢到朱允熥跟前露面的。
但到真正需要由他说明朱允熥身份的时候,他又有些不太确定了。
所有的所有,不过都在于担心破坏了朱允熥的谋划,从而影响了朱允熥对他们困难的解决而已。
既然都已经找到了突破口,朱允熥暴出的身份也算给这里的百姓注入了一支强心剂。
朱允熥点点头,安飞这才道:“这乃当朝的太子?”
他们这些人虽都是皇城根底下的人,但普通人出身的让他们同样连县太爷都没见过。
更别说,见距他们十万八千里的太子了。
安飞这话不仅传到张老伯的耳中,田中干活的其他的百姓,包括那些衙役和狗腿子们都听到了。
把这些消化之后,田里的百姓眼睛中有了神采,纷纷拜倒在地向朱允熥行起大礼来。
现今他们的生活较之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他们再不了解庙堂上的那些事情,却非常清楚他们有今天应该感谢谁。
瞧着这些百姓叩拜在地高呼太子殿下,朱允熥心中若说丝毫没有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民心亦或者其他的先不说,通过这些事情至少能看到他这么多年付出的辛苦没有白费。
历朝历代之中,统治者所说的民从来都不一样,有的是世家有的是士绅。
一句话,统治者需依靠这些阶层达到对万民的治理。
而朱允熥做的这些,主要就是为了要把民变成庶民百姓。
力是相互发生的,付出了这么多努力,至少要让庶民百姓能切身感受到。
“诸位请起!”
朱允熥抬抬手把人喊了起来后,道:“诸位的述求孤已经了然,朝廷会尽快拿出一个处理决定的,大家都不要着急。”
目前,朱允熥所了解的情况仍然还有限,他所承诺的也只能仅限于此了。
这么多年以来,朱允熥也算风评在外了。
听朱允熥这么一说,百姓还是愿意相信的。
就在这些百姓欢天喜地幻想着属于他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了的时候。
朱允熥身后被护卫羁押着的那些人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
到最后,朱允熥是否能果决的解决了这个问题不得而知,但他们一定会成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的。
不知是领头,竟然纷纷都跪在地上,大喊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这也就是碰到的是他。
换句话说,他若没有这个身份的加持,他还能再在这个事情上讨到便宜吗?
朱允熥呵呵一笑,道:“伱们认错是因孤的身份,还是真觉得这个事情是你们做错了?”
不按常理的询问,这些人在心中焦乱的情况下,哪能那么快就理清头绪。
几人一时语噎,谁都没第一时间给出答案。
而朱允熥也没再给他们留太多时间,沉声道:“尔等缉拿孤的事情孤可以不计较,毕竟也是因孤没表明身份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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