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菲清的脸色有些惨白,双手不停拧着上衣角,这代表她心中紧张以及羞愧,面对赤坦旦时,她想说话,却是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博望坡的虫等高层,脸上不屑的表情毫无俺藏之意,此次三千血刺并没有受到损失,损失的是素菲清亲自指挥且训练的一万五千名新成员。
赤坦旦指了指沙盘说:“战事重演,让我看看,究竟是怎么输的。”
博望坡的虫与钻天鼠站在沙盘边,钻天鼠当辽军主将,他虽然不知道辽军主将的意图是什么,但只要依着看到的推演就可以;钻天鼠下令守城辽军倒热水、滚木等等,然后博望坡的虫就把沙盘上的刺猬军团士兵往后调,接着钻天鼠就派出三千骑兵追出城。
“等等,狗日的,这才第一波攻城,你丫撤什么撤?”赤坦旦有些生气的踹了一脚博望坡的虫骂道。
虫子很是委屈的说:“将军,战事就是这么发展的。”
“胡说八道,就算战争菜鸟,第一波攻城不利时,也可以在自己长官命令下,缓缓退回器械掩护体中,我们的器械掩护体是摆着看的吗?第一波不利退下来,第二波可暂缓攻击,令远程攻击玩家,躲在掩护体下射箭,摸清敌方的布局后,可继续攻城也可暂时休兵,你特么的,连城头都没有摸到,退个屁啊?”赤坦旦咆哮道。
他话音未落地,就听到“哇唔……”一声,扭头一看,素菲清掩着嘴在那里哭,赤坦旦顿时郁闷了,自己这边骂得是虫子,这小妞哭什么?然后,看到虫子等人毫无表情的模样,赤坦旦心中一沉,望着满眼泪水的素菲清,声音缓而淡的说:“菲清,虫子的演练,就是你的指挥?”
素菲清摇头,秀发随着动作左右摇摆,声音有些沙哑而哽咽的说:“不是,我就没有这样指挥,是攻城先锋队自行溃败,带动了其余后续军队的溃败,然后被辽国主将抓住机会出城袭击。”
“人呢?”赤坦旦沉声问道,所谓的人,就是指那波最先溃散下来的军团玩家。
“有的抓起来了,有的强行下线了,对于强行下线的,我们会进行游戏内合同诉讼,让这些魂淡付出经济代价。”博望坡的虫冷哼一声说道。
人自然不可能全部带到,被带进营帐内的是千人攻城队的三名主将,他们差愧的低着头站在赤坦旦面前,正忐忑之时,耳边听到赤坦旦的声音。
“告诉我,城头都没有摸到,死伤不过数十人,你们跑什么?在我近一年的游戏生涯中,我遇到再菜的玩家,都是有一颗不惧怕死亡的心脏,有时候,他们投降,只是不想无谓的牺牲,但若是逼得太甚,这些玩家同样会群起反击,就算他们实力再微弱,他们也不会承受他人的羞辱。”
“将军,我们没有退。”三名先锋主将终于抬起头,声音不算高的回答道。
“我擦,没有军令擅自后退,军规是怎么罚?你们即为将官,无法指挥部队,造成燕荡关战役的溃败,军规又是如何罚的?”赤坦旦浑身散发着甲字号六级壁垒修为的感知力,这形成对下层修为玩家的压力,包括博望坡的虫在内的高层,都不得不运转内功心法,抵挡赤坦旦修为上的凌压。
公元943年秋、中旬,北汉北部前沿州府“沃州”小石城西南方向的空旷地,除去三千血刺外,余下一万五千名刺猬成员,按其归属制队整齐的站列着,在他们前方,一座临时搭建起来的征战台拔地而起,并不是很大的征战台上,只站着一个人,他们的最高统帅赤进旦。
“老子近一年的游戏生涯中,大小战事接近万场,老子不敢说从没有打过败仗,但老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葩的败仗;我了个擦,你们是小孩子吗?区区数万人的战场压力,就让你们心理承受不住,连城头都没有摸到,就特么的集体溃败。”赤坦旦运转全部内力,让自己的声音可以清晰准确的传入到每一个刺猬玩家耳中。
这场奇葩的败仗,无法怪责到任何人头上,素菲清不是战场初哥,当过役军首领,当过河匪首领,大小战也打了很多次;她没有在攻城先锋队败退时做出反应,不是她不作为,而是她根本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会出现,她与赤坦旦想得都一样,玩家们不怕死,败的话也就是全部死在前线,不会在撤退军令没出现时,擅自退下来。
但这种有关心理与压力的事情,谁都没办法预测,或许这跟素菲清招收进来的军团成员,属于较为后期进来的玩家有关系,或许跟这些团员的实际年龄不大也有关系;不过,败了也就败了,正如赤坦旦所说,他又不是没败过,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让这些魂淡适应战场气氛,适应战争压力。
因此,赤坦旦做出一个让全天下人都为之侧目的决定,他让一成五千名军团成员,只携带简单的攻城梯,再次去攻打燕荡关;在出征前,赤坦旦很明确的告诉这些成员,他的这个命令,就是让他们去送死的,谁要是不想去,就自动退出军团,当然,当初签下的合同违约金也是要赔给军团的。
一万五千名团员没有一个退出,他们其实也是蛮羞愧的,因此,他们取下自己看重的装备,存好贵重的材料,只穿着普通装备,在赤坦旦率领下,再次到达燕荡关要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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