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台湾府的南安郡王, 正查点人手准备回京, 身边的谋士拦住他道:“王爷, 回去不得, 恐怕有诈啊!”
南安郡王摇头道:“信, 绝对是王妃写的, 母亲怕是已经不在了, 阳儿是本王唯一的儿子,必须带回来。本王走后,你马上赶去宫古列岛那边, 带着死士做好准备,那皇上怕是要趁着本王丁忧,夺本王的兵权!”
想到了什么, 南安郡王冷笑道:“狡兔三窟, 丰亨帝真以为,他派的两个副将就能制衡本王?做梦!若是贾恩侯没负伤, 本王还有些顾忌, 可惜, 贾恩侯瞒得了别人, 可瞒不了本王!这次, 本王若不为阳儿报仇, 难解我心头之很!”
他想不明白,自己跟贾赦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 他竟然敢对自己的子嗣动手, 若不是因他,自己的母亲如何会这样冤屈的死去?
杀母伤子之仇,若是不报,就枉为人子了!
南安郡王马不停蹄的往回赶,谋士见劝不住南安郡王,看着南安郡王离去的身影,总觉得是要出事儿。
当南安郡王让自己的替身称病留在帅府,自己偷偷的往回赶的时候,水师提督梁国正已经带着水师从北海向台湾府开拔了。
京城,荣国府,突然接到夏守忠受贾元春所托,给送过来了一封私信,夏守忠拿了二百两银子,这才转身回宫。
贾元春在信中说,自己最近因皇上喜欢她的琴艺,经常传她侍寝,也多有赏赐,又因妃位尚有空缺,有意提她为妃。
只是金嫔不仅位份比她高、资格老,而且金嫔的父亲,将家里的欠款给还清了。
因她之前就打点过大明宫内相戴权,这才被告知,皇上正在举棋不定,不知选谁才好。
所以,她让史氏他们,赶紧还了欠款,到时候再加上自己的才情,定是可以坐上妃位,自己有了妃位,也就能更好的帮衬家里,再有个皇子,也好养在自己跟前。
史氏、贾政和王夫人,一边高兴自家的姑娘得了皇宠,一边犯愁这欠银的事情。
荣国府祖上欠了八十万两银子,贾代善走的时候,史氏又让贾政以此做借口,去户部借了五十万两,合起来一百三十万两白银,岂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
这些年,荣国府早就寅吃卯粮了,他们不仅得供着宫里的贾元春,接受着大太监夏守忠的敲诈,还有,贾政养的清客和小妾们的花销,以及府邸的修缮还有族人的救助。
现在要拿出这笔钱,怕是要动甄家留在府中的那笔银子了,好在,甄家已经死绝了,剩下的那个小崽子也不知所踪,倒也不用担心,但是,他们不甘心这钱都是自家出。
于是,史氏直接带着王夫人来到了贾赦的温泉庄子,既然贾赦走的时候,分走了一半的家产,那债务自然也应该分担一半,还有,后面的钱是用来发送贾代善的,那贾赦自然也该出一半。
贾赦出来冷笑道:“你贾政的爵位是怎么来的,自己心里没数?你花四十万两银子能买到二等将军的爵位?至于那些家产,那是补偿我亡妻张氏的,你们自己心里有数。”
“至于送父亲走,你借的钱真的用在了这上面?那棺椁以及运送的钱,可都是我出的,你们谁借的钱,谁还去,不行就让忠肃亲王拍卖产业,跟我可说不上!”
说完,贾赦就回去了,根本不搭理他们。
贾赦的做法,在众人眼中,都是不认同的,因为,贾赦有钱,这是谁都知道的,别的不说,光是打仗得到的,那就可以说是富可敌国。
这样的情况,帮帮自己的生母和弟弟又何妨?
史氏和王夫人,那是走一路、哭一路,虽然在马车里不露面,但是,悲悲戚戚的声音,是听得人心里怪难受的。
不用想,第二天,就有御史参奏贾赦不孝,只可惜,没过两天,这御史家里的产业,直接遭受了打击。
用贾赦的话就是,老爷我有都是钱,有钱我就可以任性!
你的铺子里卖的是首饰,那你的首饰是一两银子的本钱,老爷我就在你旁边的店铺,高价或租或买来个铺子,一两半的价钱往外卖,这赔钱,老爷开心,你管不着,而这个价钱,你又不能进。
贾赦的行为,自然是引起商会的不满,毕竟,这样一来,整个市场行情可就乱了。可惜,商会的会长哪敢得罪贾赦和忠顺?
最后没办法,只能拿那御史开刀,一起抵御这个御史的产业,迫使御史只能将铺子什么的低价转让,可以说,他简直恨死了贾赦,更恨自己嘴贱。
就在史氏还要幻想着怎么才能不还钱,还能让元春上位,要不打点一下内相戴权,让他伺候皇上笔墨的时候给吹吹风,说说好话的时候,接到了晴天霹雳的消息,金嫔成了金妃。
与此同时,贾元春又一次写了信,问史氏他们为什么还不赶紧行动?自己好不容易,趁着皇上听琴听得高兴的时候,许诺,只要有了功劳,立即升她为妃。
史氏和王夫人再不敢怠慢,赶紧清点了甄家留在府里的银子,又挪动了一下府里的开支,以及卖掉几个收成不好的庄子,这才将银子送到户部,消了自家的欠款。
荣国府的公中这下是真的没有什么多余的钱财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荣国府表面仍旧花团锦簇,主子们的开支也并没有缩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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