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五年的二月,春寒料峭。
虽然,这时节早已过了立春,但是隆冬的阴霾依旧还沉沉的压在洛阳城的上空,不曾散去,刺骨的寒风如刀子一般吹过洛阳城的大街小巷,将树梢间冒起的新嫩绿芽狠狠的蹂躏,刚刚散发生机却已枯萎零落!
皇城内,空旷的温德殿中变得异常的阴暗、凄冷,即便是内侍在殿中燃起了无数个火盆,却依旧驱散不了汉帝刘协心中的寒意,望了一眼殿中稀稀落落的几个朝臣,刘协苦笑道:“今日又有几位卿家告病了?”
中常侍曹振奏道:“禀陛下,除了昨日告病假的几位大人,今日又有七位大人告了病假,其中包括司空刘弘——”
刘协闻言脸色一变,司徒、太尉、司空乃是朝中‘三公’,为朝廷的肱骨之臣,而今竟然连身为三公之一的司空刘弘也借病不上朝,刘协心中不由得怒气渐生,双目中更隐露一丝杀机。
“曹振!”
刘协忽而冷声喝道。
“奴婢在!”
中常侍曹振连忙上前应道。
刘协道:“传太医去司空府上为其诊治,并传朕旨意,若是司空真的病得离开,朕可恩准他永远休息!”
此言一出,在场的朝臣皆是揣摩圣意的老手,闻之莫不心头一惊,虽有心为司空刘弘维护几句,却深知此时刘协正在气头上,这时开口,怕是要将祸水引到自己头上,故此,那些寻常与刘弘交好之人,也只得三缄其口,唯有暗自祈祷司空刘弘自求多福了!
三日后,司空刘弘免,其后更以私通叛贼之罪,被刘协投入天牢待斩,同时被刘协下旨投入天牢的官吏多大二十人,一时间,洛阳官吏莫不人心惶惶,更有官员连夜携家眷细软,挂印封金,弃官而逃。
建安五年三月,北州军攻陷河东、东郡、河内诸郡,兵临洛阳,不过,楚离并未有下达攻击洛阳的指令,而是屯兵在河东、东郡、河内诸郡,对洛阳虎视眈眈!
洛阳城中随即大乱,城中百姓莫不携家带口,向南方逃难,而汉帝刘协更是慌乱惊恐,病急乱投医的连发十二道诏书,召集各地诸侯领兵勤王。
刘协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响应号召的竟是雍州董卓,此时,刘协也顾不得董卓是否包藏祸心,随即命潼关守将大开关门,于是,五十万雍州军如水泻而入,三日后,雍州军进驻洛阳,随即整个洛阳、包括皇城尽数落入董卓掌控之中,此时,远在兖州的曹操闻之不由得惊叹道:“陛下此举,实乃取死之道!”
果然,董卓控制了洛阳城后,随即将城中珠宝钱财搜刮一空,装载大车数千余辆,然后又劫了汉帝刘协并后宫嫔妃、宫女近万人,往长安而去,临走前,更命人在洛阳城中四处放火,并放火烧了汉室宗庙宫府,南北两宫,冲天火焰相接,长乐宫庭,尽为焦土!汉帝刘协闻之,惊得半晌无语,随之惨呼一声呕血不止,是夜,驾崩于潼关行辕!
洛阳之乱以及汉帝驾崩的消息早有影司传递到了坐镇冀州的楚离手中,最后一丝顾虑去除,楚离在无顾忌,随即命河东、东郡、河内三路大军进攻洛阳,经董卓之乱,洛阳已被焚毁了将近五成,成了不设防的空城,而北州军接收了洛阳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南下,兵锋直指荆州。
建安五年九月初九,楚离以北、幽、并、冀、徐、豫、司七州之地立国大楚,定都幽州,并改幽州为楚京,立国之日,大楚气数暴涨,而在楚京上空,更有气运化作九爪金龙,腾空飞舞,至此,大势已成,大楚席卷九州,一统天下之势已不可挡!
随后半年时间,楚离亲自领军东征西讨,先后攻下雍州、凉州、兖州,自此,整个长江以北除荆州之外,尽数落入楚离手中,面对来自大楚王朝的压力,刘备与孙坚不得不再次联手。
然而,大楚的力量可不是楚离所知的那个三国时空中魏国所能比拟,单是楚离一人,仅仅半年时间,借助七州万民信仰之力,以《逆天聚运大法》将修为提升至仙武化道境颠峰,只差一步便可踏足武道颠峰的亘古之境!
虽然刘备、孙权背后有不少宗门势力的支撑,然而随着大楚势力渐起,亦有不少的宗门、世家投入大楚麾下,而楚离更是来者不拒,而今,在楚离麾下单是仙武境强者便不下五十人,真武境强者更是近千,而凡武之境不计其数!
如此实力,若倾巢而出,足以荆州和江东颤抖!
大楚历元年五月,距离‘轮回之心’发布的任务完成的最终时间已不足半年,楚离也加紧了征伐天下的脚步,同年六月,‘黑甲军团’以及最新组建的‘龙血军团’分别自扬州和庐江两郡突破孙吴防线,沿着昔日楚离率领神策军征伐江东的路线南下,而昔年留下的一些暗手,此时也逐渐发挥作用,尤其是影司对江南诸郡的渗透,更是加速了孙吴的灭亡。
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大楚军已然占据了江东三分之二的州郡,东吴之国,旦夕可灭!不过,随着大楚军的突进,东吴的反抗也越来越激烈,东吴国背后的宗门势力与东吴国运牵连,此时东吴国破在即,这些宗门势力也不得不那处真正的力量,挽救摇摇欲坠的东吴国,否则一旦东吴国灭,气运消散,这些宗门即便不会灭门,亦会元气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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