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原本应该是老板夫妇的房间门口, 沈洲陆打开, 带着纪梵走进去,却来到了厕所,地上躺着又一具尸体。
“……是A。”
听见沈洲陆对他说话, 纪梵才把目光从书里移到地上, A的死状和铃木三郎一模一样, 也是被人
用锋利的手术刀割喉而死。
依然是在门边, 依然没有留下凶手的脚印。
沈洲陆盯着地板,“凶手很谨慎,伺机等候在门外,当对方一开门,就来个开门杀。这样即使浑身被喷溅上血液,只要关门再开门就能来到别的空间, 防止暴露自己的行迹。”
“凶手挺聪明啊……话说A还真是万年便当男啊,”看到被狼人选中的人是A, 纪梵不由松了口气, 这意味着,其人暂时安然无恙。忽然想起什么,从背包摸出笔记本和笔, 开始写写画画,“等等, 我画一个旅馆的平面图。”
绘画技能从未点亮过的他两三笔倒是很快勾出了旅馆的简单平面图, 可惜线条歪歪扭扭, 备注的字迹也难看的很, 除了他自己别人都认不出来,简直惨不忍睹。
沈洲陆看不下去,接过他的活儿,“我来。”
于是纪梵就目瞪口呆地发现大神的绘画技能很不错,几下就勾勒出了大体的平面图,没有直尺也画的横平竖直,备注的字迹更是笔锋锐利,俊秀隽永。
纪梵眼含热泪,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大神,身为你的脑残粉,对你的身高体重三围兴趣爱好如数家珍,可我竟然都不知道你居然会画、画!”
“呵,”沈洲陆被他的表演逗笑了,放下笔,眼里划过一抹怅然很快堙去,“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画画。”
纪梵吐了吐舌头,“又是兴趣班啊……”抬头看到沈洲陆的俊朗的面容,幽深的眼,明明对方的情绪并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但他赶紧转移了话题,盯着沈洲陆修长漂亮的手指,口水泛滥,“大神,求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闻言,沈洲陆盯着他,笑了笑,“吐槽我就不会。”
纪梵立马得瑟,孔雀尾巴都翘了起来,“哟,这个可是我的强项了。你看,你有能力,我有嘴功,真可谓男男搭配~干活不累~”
听着他在那胡说八道,沈洲陆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几许。
明明面前还死了个人,面临的又是这么恐怖的环境,他却能插科打诨,让人不由地把紧绷的心放松下来。
之后,两人继续低头看图。沈洲陆画了三个一模一样的旅馆平面图,标注了三段时间(现实空间“花水木”、二十年前火灾前“雪月花”、火灾后“雪月花”),以及房间的住客。
他提笔在铃木的房间写上,“铃木,民俗书”,在第三重空间,被烧焦的厕所写上“A的尸体”。
纪梵一脸钦佩,“这样三幅图就能让人一目了然发现线索的位置了。”
沈洲陆点了点第一幅图,花水木里A原本的房间,“A是和何凡兵一起住的。他们的门牌号是104。不知道狼人为什么要选A,A身强力壮的,也不好对付吧。还是有他的规律可言?”
“这也是。”纪梵把他们的发现记录了下来,打算下一轮投票的时候说出来,让大家进行探讨。
两个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不停地在重空间里穿梭,往往门一打开就进入另一重空间另外的房间,要凭借屋内的摆设和布置才能分辨出位置,有时还在一个地方打转,简直让人不知道身在何方,混乱之极。
所以,就算是方向感很强、一直担任领路职责的沈洲陆,神情也有点肃然。
而纪梵一直捧着从铃木三郎房内顺走的《民俗大全》,匆匆浏览好找寻线索。
“里面记载了很多地方的民俗,各种稀奇古怪的都有,有的真是惨绝人寰,日本真是太变态了。”再一次被里面当地习俗给吓到,纪梵指着书上的一段内容不禁抱怨起来。
这时两人正好又回到了现实世界“花水木”旅馆的中庭樱花树下,沈洲陆停下脚步,转头看去。
只见纪梵指着的那一页书上是说关于“畸形儿”的记载。说是在古日本某个地方,当地人认为“畸形儿”代表父母家人都有罪孽,是上天的责罚。每当有畸形儿出生,全村就会举行祭祀活动,当众烧死畸形儿及家人,以求神佛的宽恕和保佑。真正有点丧心病狂。
沈洲陆了解了那一段大概的内容,而旁边的空白处,则是铃木密密麻麻的批注。
他随意扫了一眼,“批注字太小了,看不清楚。”
纪梵连忙道,“那我念给你听。”完全忘记了百度百科上写的,人家大神的视力可是好的很,双眼5.2,怎么可能看不清楚。
纪梵照着书深情并茂地念道,“‘造成胎儿畸形的原因主要有两种,一种是遗传基因缺陷导致胎儿畸形,属近亲婚配或有家族遗传性疾病者婚配最易发生此类问题;另一种是非遗传性基因缺陷导致胎儿畸形,往往是由于孕妇在怀孕期间对致畸因素忽视所致’……诸如此类案例很多。在古代,人民思想未开化,有长的奇怪或者生怪病的人,就认为人家是灾祸应该被消灭。真是愚昧无知。’铃木不愧是学者,批注也写的很学术,”他哗哗地抖着书,“你看看,这书上还写了很多被冤死的案例。什么一出生浑身长毛啊、身体长瘤、长得丑啊……就被人活活烧死了,啧啧,在古代长得丑也是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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