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聒噪的说话声突然消失了,大家稳住神,迅速穿过天井。
“推门。”见房门紧闭,四周窗户遮得严严实实,秦天立刻低喝一声。
赵卫国用力一推那扇看似单薄的老式木门,竟然纹丝不动。郑涛他们立刻上门帮忙,几个壮汉加在一起竟然连门都没推开。
秦天上前看了一眼,随口吐出一团黏糊糊的口香糖。这原本无聊解闷加缓压的东西,用力按房门上,门应声而开。
赵卫国他们看傻了,口香糖竟然如此大的威力。
秦天心里却暗呼自己经验不足,竟然没看出门上有类似鬼挡墙的幻术。
当然了,也不是口香糖本身有如此功效,而且口香糖被附上了灵力。也是他开查处捉鬼破邪的新手段。
就像老骗子用吐沫杀鬼一样,传说中济公活佛好像也喜欢用脚丫子上的污泥给人治病。但秦天自我感觉没有那么变态。
推开门,只见屋子里阴森森的,正中间摆放着一个香案,四周点燃七七四十九盏油灯。
案上摆放着一个纸人,上面赫然写着梅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那柄桃木剑正摆在旁边,前面点燃着三炷香。
“桀桀,没想到你们竟然找到找到了这里,打扰了我的好事……”案前盘坐一个衣着如农民般寒酸相貌普通的黑瘦汉子,桀桀一笑,眼开眼睛站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盗取别人命魂?”秦天心里提高十二分警惕,死死盯着拿起桃木剑的黑瘦汉子。
“桀桀,这命魂可不是我盗取的,是别人给我的报酬,也是我改变命运的好东西。可惜被你们破坏了……”黑瘦汉子恶狠狠地看着大家,目光如毒蛇一眼。
“至于我是谁,我是一个穷人。从贵州农村老家来北京打工的穷人。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而我只能打工。每天在工地上累死累活干十几个小时,一年到头来包工头跑了,我们找谁谁我不管,我不服,我要要改命……”
“动手。看法宝。”看见黑瘦汉子睛血红地咆哮着眼扑了过来,秦天大喝道。顺手从门外捡起的板砖砸了出去。
赵卫国和郑涛他们包抄上去,电闪雷石间赵卫国和那汉子交手了几招。
那汉子身手不凡,但加上身手不弱的郑涛三个人,就双拳难敌四手了,他不由得冲秦天诡异地一笑,转身边走。
秦天暗叫不好,立刻抛出一道灵符。
这时候所有的灯突然一下灭了,屋内陷入黑暗之中,那黑瘦汉子也消失了。
秦天赶紧刚打开墙上电灯,看见一只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乌鸦,正叼起香案上的纸人想飞出窗外。
“快,快别让那只鸟跑了……”秦天一下反应过来,他们在院子里听见的叫声,准定是就这只乌鸦,赶紧大喊声。
砰地一声,赵卫国开枪了,那只乌鸦发出声凄厉的惨叫,鲜血和羽毛四处乱飞,扑腾两下翅膀掉下地上。
这时,秦天突然看见一个黑影闪现,闷哼一声,然后慌忙向窗户外窜去。
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黑瘦汉子,刚才竟然没有逃跑。赵卫国又是一枪,那汉子发出一声惨叫,刚刚窜到窗户上的身体掉了下来。
秦天信手拿起掉在地上的纸人,察觉到梅姐命魂的就在这里,这才放心了。
接下来搜查其他房间,发现周庆明昏迷在另一个房间,但魂魄并没有问题,只是血气不足体力不支引起的昏迷。
经过一番审讯,面对赵卫国红着眼,黑洞洞的枪口,周庆明吓得半死,终于吞吞吐吐地说了实话。
原来自从杀了毕安琪之后,他被鬼蛊缠身,开始天天晚上做噩梦,梦见毕安琪血淋淋的惨状和他被无数毒蛇撕咬的场景,几近精神崩溃。
在一次上庙烧香时候,无意中遇见了这个叫潘阿布的黑瘦汉子。
潘阿布说他体内中了蛊,必须尽快破除,不然很快就会惨死。
开始周庆明不信,当潘阿布说中了他噩梦时的场景,并表演生吞火炭等小法术后,被折磨得几乎快要疯的周庆明立刻相信了,抱着对方大跪下求救,并答应给潘阿布一笔巨款。
潘阿布主动和周庆明搭话,便是看中他是有钱人,自然一口答应了。
为了取信周庆明,潘阿布主动介绍说他是黔南苗家人,曾和村里老人学会巫术。
对于毕安琪所下的诅咒鬼蛊,他无法直接破解,但能够用阴阳转换之术移花接木,也就是用周庆明的女性直系血亲或妻子代他承受鬼蛊的侵噬。
听见周庆明介绍潘阿布的情况,秦天直觉上感觉他并没有撒谎。
因为黔南和湘西的巫师或祭司不同。湘西有苗巫和汉巫之别,祭祀时分别用苗话或汉语作法事,另有“仙娘”﹑“走阴”,自称能知人畜生病由何鬼作祟,一般为世袭,不外传。
黔南的巫师都是苗巫。分为“走阴”和不会“走阴”两种,走阴的不祭鬼,祭鬼由不走阴的巫师担任,他们都不设祖师坛,不拜师,不世袭。
所以潘阿布才有机会学到巫术,而且可以走出苗寨,不受限制。
对于潘阿布深信不疑的周庆明,毫不犹豫把主意打在了妻子身上。按照吩咐将刻画阴阳鬼符的桃木剑带回了家,并放在周玉梅的枕头下面。
那一夜周玉梅听到夜枭的叫声,其实是潘阿布饲养的这只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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