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玛法王就这么被我吞噬了,四周那一名名散发着阴冷气息的人影重新走回那条漆黑的通道内,消失不见。
那个小女孩也是如此,那张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后拿着三根红蜡烛,一步迈入了那条漆黑的通道内。
屋里顿时一暗,灯光闪烁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
我苦笑了一下,还是这个样子,没有任何的交待,悄然而来,又悄然而走,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认,那就是白玛法王自以为可以算计一切,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艰难的转动了一下身子,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我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
前面的浴缸里,贾岚的眼睛动了动,缓缓的睁开了,有些迷糊的看了看,蠕动了一下嘴唇说:“我这是死了吗,我们在地狱下相见了吗?”
说完,便彻底晕了过去。
“贾岚?”
我心里一急,连滚带爬的跑到浴缸边上,试探了一下贾岚的鼻息,还好,还活着。
“放心吧,贾岚没事,就是失血有点多!”
角落里传来了一个声音,是二胖。
“你没事吧?”我转过头,喘了一口粗气问道。
二胖爬了起来,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除了这个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他摇摇晃晃的走到我的身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突然大笑起来。
我也跟着大笑起来,就像一个神经病一样,这一个多月来的压抑也随着笑声消散。
走出这个院子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们被关在这里将近三天,我们三个里面,贾岚除了胳膊上的伤痕比较麻烦外,其他的还好。
二胖就比较麻烦,气血亏虚的厉害,最重要的是那个保护他的大仙受了上,情况很不好。
至于宋峰和白玛法王,他们两个都被拖入了**内,尸骨无存,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而我自己的情况更是麻烦,头顶上的伤口缝了将近十二针,最重要的是那个小孔,十天半个月的根本好不了。
养伤半个月后,三月初一,又是一个蒸人血馒头的日子。
午夜两点,再次站在三根红蜡烛前,我有些百感交集。
我很清楚我现在身体的变化,特别是我胸口上的那个六臂鬼王刺青,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对于阴魂和怨气,我全部能够清楚的感觉到。
更加重要的是,我胸口的那个六臂鬼王可以吃鬼,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个刺青对于周围墙壁里面那一个个阴魂的垂涎。
点燃蜡烛,酒水贡品也一一摆好,我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这才将手指刺破,滴入面前的水杯里,这一次仅仅是十滴鲜血那个喘息声就平复了下来。
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深深的看了一眼三根蜡烛后面的墙壁,现在我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一条漆黑的通道,那是**,连通阴阳两界的通道。
我现在越来越好奇这个店主人到底是谁了,能够在这里布下了这个棺材局,聚阴地。
而且我也怀疑,那个白玛法王就是被店主人算计的,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是死的,但是这个棺材局,这个店却是活的。
我现在的职责就是一个守关人,每天守卫着**,送那些横死之人,身背怨气之人平安的下地狱。
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三根红蜡烛,我拿起水杯,走入了后屋,开始下面,蒸人血馒头。
王超则是在一旁帮着忙,他现在已经成为了傀儡,本身的意识都消散的差不多了。
四点,馒头出锅,一名名横死的鬼客沉默的走入店内,开始进食。
又是平安的一天度过了,生意也越发兴隆。
上午九点,简单的安排了一下伙计,又告诉了王超一声,让他看好店,我就回了家,二胖要走了。
虽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但是二胖的脸色还是苍白的,眼圈也是黑的,看起来菜菜的。
“木头,收拾一下吧,我们一起回家,初六是好日子,我的香堂就选在那天开!”二胖对我笑了笑,简单的提了句。
白玛法王的事情刺激了二胖,也让他彻底下定了决心,出来顶香,正式做一个出马仙。
十一点半,我和二胖还有贾岚三个人在火车站汇合,一起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我和贾岚的关系现在比较微妙,说不清道不明,用二胖的话来说,就是贾岚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他的父亲毕竟是因为我而死的。
而我也不想耽误贾岚,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作为一个看守**的守门人,我很清楚我的命运。
而且,白玛法王有一句话没有说错,我天生八字硬,克父克母克亲朋,只要与我沾上点关系的,很少能有好下场的。
二胖还骂我是一个贱人,如果不想和贾岚在一起的话就早点说,谁也别耽误谁,不用拿帮着贾岚找母亲的借口在一起。
其实我也承认,在这件事情上我确实很贱,二胖骂的没错。
从小到大,我就渴望亲情,也惧怕亲情,因为每一个和我接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如同贾岚那样,让我有那种奇特的感觉,我现在就是既害怕,又不舍得放手,骂我贱人一点不差。
十二点的火车,一上车我就感觉到有点不对,似乎是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看。
我环视了一圈车厢,但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以我的感知,我很清楚,我不可能感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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