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使者?曹操的使者来干什么?给我绑出去斩了!”
张飞不耐烦的吼道,在陈县的战事颇不顺利,纪灵、曹洪虽然不如张飞和魏延,但是人家不出城,只是死守,依托坚城,节节抵抗,张飞和魏延是空有一身的力气也拿对方没有办法。
费尽了力气,如今才拿下了稳强和长平两个城市,不过眼看着曹操已经结束了东海战役,如今大军忽然南下,跟孙策打了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曹操的大军就会北上,从而彻底的改变如今的被动局面,将整个战争形势扳平,可惜了这么大好的时机,竟然只得到两个城池,张飞和魏延都觉得有些羞愧!
因此,听到曹操的使者到来,张飞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抓出去砍了出气,在外面等着的毛玠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上绕了一圈。
“三将军不可,俗话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而且你都还没有弄清楚人家是来做什么的,真要杀,也等到弄清楚对方的目的再说啊!”
诸葛瑾赶紧劝道,正要抬腿向外走的亲卫趁势停下了脚步,背后不由得直冒汗。
张飞楞了一下,烦躁的挥了挥手道:“带上来,带上来!”
不一会,毛玠神色惊慌的被推搡着进了府衙,毛玠也是委屈啊,自己可是来讲和的,竟然被这么粗暴的对待,张飞这人真是不可理喻啊!
“呔!堂下的老儿,你来找俺有什么事,速速道来,若是稍有隐瞒,立刻让你人头落地!”
毛玠被这声巨吼吓得一哆嗦,差点没瘫在地上,这是将军啊还是山贼啊!张嘴闭嘴就是砍人脑袋,哪里还有一点大将的风度啊!
“这......这......将军......在下.......”
“哼,吱吱歪歪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必是心中有鬼,莫非是个奸细,拉出去砍了!”
“不要啊!将军!”毛玠大骇,这是什么情况啊!貌似自己什么都还没说呢?还有奸细是什么意思?自己本来就是敌对阵营吧?
看着毛玠吓得脸色都变白了正在拼命的摇手,身体忍不住的发抖,张飞心里莫名的畅快了起来:“哈哈......看你那鸟样,两句话就吓得尿了,曹操手下都是这等无用之人么?不如俺帮他宰了,让他另寻高明才对!”
“不,不要啊!在下是使者,使者!两,两军交战,不,不斩来使!不斩来使!”
“屎什么屎?屎者,俺一看你就是个屎者啊!哈哈.....好了,俺刚才是吓唬你的,说吧,曹操让你这个屎者来干什么?”
张飞抓着自己的钢针一般的胡须,嘿嘿的笑着,诸葛瑾在一旁笑而不语,他自然知道张飞其实根本就不是个粗人,相反,这家伙狡猾着呢,所以才一声不吭的在一旁看笑话,结果果然让毛玠出了大丑!
毛玠抹了抹汗,尴尬的看了看张飞,又看了看含笑的诸葛瑾,脸上不由得火辣辣的发烧,刚才的丑态可是都被在场的人看得一清二楚,自己的一世英名算是完全毁了,都怪这个混蛋张飞!
“看什么看,再看俺将你那对贼眼挖出来你信不信,真以为本将军不敢杀人么!什么狗屁屎者!赶紧说,到底来干什么的?”
毛玠低下头,将极度的屈辱暂时深深的埋进了心里,有些讨好的笑着道:“是这么一回事,我家主公觉得双方的战争毫无意义,只能给双方带来损失,给百姓带来灾难,刘大人一向以仁德名扬天下,此事不可不察。因此,我家主公命在下前来,是想与刘大人商量停战的事情!”
“呔!满嘴胡言,停什么战!曹操怕了么?我大哥之所以攻伐曹操,是因为曹操割据地方不奉天子,是为悖逆反贼,大义之所在,就算有些许的伤损,又能如何?我大哥以匡扶汉室为志向,攻灭你们这些宵小,乃是不可改变的宗旨!我们之间没有和平可言!”
诸葛瑾暗暗喝彩,这番话说得好,这哪里像是出自一个粗豪武将之口啊!
“这.....将军此言差矣。我主并非不奉天子,而是天子被人挟持,恐非出自本意啊!若是天子如刘大人一般英明仁德,我主自然拜服逢迎,我主曾言,希望将来的墓碑上刻的是‘汉故征西将军之墓’,由此我主之忠心可见一斑。”
“哦?我大哥做天子......”
“三将军,慎言!”诸葛瑾提醒道,张飞撇了撇嘴。
“说说有何不可!”
“对,对,说说有何不可,天下事,天下人都可以说嘛。如今天子暗弱,被豪强所挟持,放眼天下,能匡扶汉室者,恐怕也只有刘大人了,若是刘大人能够站出来带领大家,我主一定会鼎力支持的。”
“哈哈.......算他曹操有些眼光,我看你也不错,那么你说该怎么办?”
诸葛瑾翻了个白眼,这哪里像是出自一个正常人嘴里的话!
毛玠心下暗喜,原来是个顺毛驴,只要哄着就行啊!刚才被下了个够呛,可惜,要以完成任务为重,否则定要好好的报复回来。
“将军明见!我在路上听到很多人都夸赞刘大人的仁德,心下也是敬佩仰慕不已啊,不过,却也听到一些不好的说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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