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志?不行,这边离不开他,不过倒是有另外一个人可以!”
李儒眨了眨眼,笑道:“陈撼!”
“对,陈撼,从海上袭断这条道路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而且,在海上他的补给也没问题,比起元志来说,他更合适!”
郭嘉手里的炭笔从钦岛出发,缓缓的绕过九州南部,最终落在日向外海边上,然后又向下方延伸,一直到鹿儿岛上天下会的海军基地,长长的一条线是陈撼的攻击路线,短的一条则是海上补给的路线。
“作战目标是切断倭人的东线补给道路,迫使倭人全面从就九州西和南部撤退。”
郭嘉说完看向李儒,李儒想了想点头道:“可行,不过这个作战计划需要天地会配合,不仅仅是后勤,后期的占领和防线推进也需要天地会紧密合作才行。”
“嗯,先形成作战计划,然后再跟天下会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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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撼的心情很激动,陈撼从军很早了,不过因为是海军的缘故,前期基本上都没有参加什么大规模的战斗,中原的几次会战,陈撼也不过是担当一下后勤和运输队的作用。
好不容易等到时空道标的大海战了,可是,段志然部是方志文的最后底牌,必须要保证对渤海、黄海的绝对控制权,所以陈撼也一直都没有机会参战,作为海军的第二舰队,居然没有打过像样的大海战还真是让人遗憾。
后来倭人渡海,大战再起,激动了不已的陈撼最后还是只能旁观,好不容易捞到一些保护元山外海的任务,可是能渗透到这边的倭人实在是少得可怜,甚至比野怪海盗还不如,这让陈撼十分的遗憾。
段志然对于陈撼的遗憾和不甘十分的了解,段志然的性格就是这样的,是一个哪里需要哪里搬的那种人,因此,陈撼也多多少少的受到段志然性格的影响,虽然心里不甘,但是也依然踏踏实实的做着自己的本分。
如今接到出击的命令,陈撼自然是十分兴奋的,就像一把珍藏了许久的宝剑终于出鞘了一样,那股子充满杀意的寒光怎么也掩藏不住了。
“将军。”
陈撼愕然回头,见是自己的副将蔡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拍了拍面前的扶栏问道:“惠庸,有最新的命令么?”
“没有,将军。我们的舰队已经绕过鹿角海峡了,按照预定的航线,舰队将转向东北方向行驶,我来知会将军一声。”
“有劳惠庸了。”
“不敢!”
“惠庸,你也是参加过虎翠海峡之战和奄美海战、东京湾海战的老将了,说起来,我在惠庸面前还是个新嫩呢!”
蔡中微微有些得意和感慨的笑了笑道:“将军太自谦了,末将虽然有幸参与这些大战,不过也是个跟班跑腿的任务,不值得羡慕。”
“呵呵,惠庸才是自谦了,主公说惠庸是个非常优秀的副将,因为惠庸总是能将任务一丝不苟的完美完成,让人放心。”
蔡中脸色顿时有些红了,当然不是害羞,而是激动的,每次想到主公的这个评价,蔡中就觉得自己血液有些沸腾,整个人都会充满了干劲。
“呵呵......那是主公高看了!”
“主公的眼光谁人不服,呵呵,这次也要仰赖惠庸,作战开始,我会将重点放在陆战之上,舰队的配合指挥、补给安排、俘虏运送等等可都要依靠惠庸了!”
“将军放心,末将定当恪尽职守,不敢懈怠!”
“很好,那就托付给惠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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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日向到西都、宫崎的道路都在沿海,特别是紧靠着尾铃山的一段路,更是半边是山半边是大海。
这条道路如此的险要又是如此的重要,倭人自然也知道厉害,于是在这段长二十里左右的山路上依山建造了大量的堡垒,驻守了数万士兵来保证这条道路的畅通。
这些堡垒都是在山体上建造的木石构造的营垒,一个营垒大概有一个火枪营、一个炮兵连和一些特战连组成,大概五百多人,隔着两里左右,就有另一个营垒,在山体的制高点和别的方向通道上,也有更大规模的营地存在,可以说,这一片临海的山区,本身就像是一个大堡垒一样。
在这片山区的南侧,有一个规模较大的营地,驻守着一个火枪团和一个炮兵营、一个特战营和一个辎重团,将近三千人的规模,营地周围用石头建筑了围墙,还有高高的望楼,这个营地卡在山坡和乱石海滩之间,牢牢的控制住了从南侧入山的通道。
时正深夜,风声时紧时慢,海浪哗哗的在乱石中回响,听起来单调而又寂寞,远处的望楼上,挂着一串灯号,周围围墙的外面数十步的地方,还用石头围起了一些火堆,用来照明。
从海滩向营地看去,营地上的情景其实很清晰,甚至连望楼上的哨兵在打哈欠都看得一清二楚。
海浪再一次冲上了礁石,用力的将自己摔得粉碎,岩石却岿然不动,浪花无奈的退去,不过岩石上却像是忽然膨胀了一块,随后,这块黑乎乎的东西慢慢的移动了,仔细看得话,会发现在这片海滩上竟然无无声无息的多了很多诡异的黑影,看着甚是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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