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也有些好奇了,董昭的话很有意思,越品咂就越是有味道,但是很难一下子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公仁此话让人难解,铁军的想法为何?公仁不说,我实在是猜不出来,听公仁话里的意思,似乎猜出铁军的想法之后,就能以此来要挟铁军与我媾和,让我安心的经营河内,公仁可是这个意思?”
“主公所言无差,属下想说的正是如此。”
关靖惊讶的看向董昭,眼里不由得带着一丝妒忌之色,严纲和王门对视了一眼,心下也是甚为好奇,能用敌人的想法,要挟敌人与自己讲和,且不说铁军的想法是什么,董昭这个想法本身就很奇妙了!
关靖哟西额不甘的问道:“那铁军的想法为何?”
董昭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眼神朝着议事堂周围扫了一圈,公孙瓒立刻领会了。
“你等都出去,十丈内不得擅入,违者斩!”
“诺!”
议事堂内的侍卫应声退了出去,并且将议事堂的门窗禁闭,在周围部下警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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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城内,宋虎峰最近很低调也很高调,低调的是他们几乎对城外的张颌部队视而不见,似乎是被袁绍打怕一样,连城门都不敢出,只是闷着头拼命的加固白马城的城防,同时也在扩建城北区的港口,将原来的小小港口弄得相当有规模了,大批的建设和战备物资,从黄河上源源不断的运送到白马城,眼看着白马城越建越高、越建越厚,这种埋头做乌龟的形象可以说相当的低调。
说他高调,是因为他每天早晚带着军队在城内训练民兵,或者在城墙上巡视,或者在码头视察,反正总是要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似乎他生怕城内的百姓和玩家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样,他这么做是为了鼓舞士气还是另有居心就不得而知了。
这天夜里,一艘祥云商社的船只靠上了白马城的码头,正好宋虎峰也在码头上,或许他就是在等着这支商船,或许是有什么货物或者商谈生意,宋虎峰在船只靠岸之后就登上了商船,并且将这个商船附近的栈桥都给封锁了,不准无关人等靠近。
商船上的水手都下船去搬运货物和吃饭,船主则站在船头甲板上,与铁军的一个玩家在说话,看上去似乎说得很热烈,不时的发出爽快的笑声。
船舱内则是另一番情景,点着暗淡烛火的船舱里两个人正相对而坐,其中一个是宋虎峰,而另一个,赫然正是公孙瓒的军师董昭。
“董大人,你这次通过祥云商社联系本人,又亲自冒险前来相会,所图非小吧?”
董昭微微一笑:“正是,在下此来是代表我主来与贵方讲和的。”
“讲和?呵呵,董大人说笑了吧?贵方一直与袁绍密切合作,现在我铁军可是袁绍的敌人,我们之间能讲和么?”
“呵呵,宋大人不必试探于我,我主与袁绍的关系,与我主和贵军的关系其实并无不同,所谓利合则谋,不合则分,又有言时移势易,如今形势变化万端,更是应该随机应变不能拘于一格。”
宋虎峰点了点头,这些谋士别的不说,口才是一个赛过一个,看着董昭口若悬河的样子,宋虎峰就有些不爽。
“董大人之意是说如果我们双方利益一致,公孙瓒大人就会舍弃袁绍?如今董大人出现在这里,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公孙瓒大人认为已经没有必要跟袁绍继续合作下去了,公孙瓒大人想要图谋冀州么?”
“哈哈......怎么可能?且不说袁绍现在正是风生水起,就算之前袁绍时运不济的时候,我主也没有落井下石啊,我主不是这样的人,这次来与贵军媾和,纯粹是担心袁绍继续长大,从而生出不必要的野心,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宋虎峰暗暗撇了撇嘴,这种话谁信谁是傻子,公孙瓒是个仁人君子?你去城里问问三岁的孩子信不信?
不过董昭话里的意思宋虎峰明白了,公孙瓒是担心袁绍在中原取胜,势力进一步壮大,在河北的势力均衡就会被打破,到时候就不是公孙瓒图谋袁绍的事情了,而是袁绍图谋公孙瓒,而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已经越来越大了,因此公孙瓒坐不住了。
如果这么想,公孙瓒南下的意图就非常值得玩味了,或许公孙瓒不是来对付刘备的,而是一边扩张实力,一边来给袁绍捣乱,甚至与袁绍争夺中原的胜利果实的。
“这么说,公孙瓒夺走野王等城是为了方便与我军媾和么?”
“呵呵,野王等城池也非贵军所有,这些城池不过是名义上归宋大人辖制,事实上连税赋都不曾上缴一文,我主取下于贵军也是毫发无伤。”
“可是在声誉上,我军却受损了。”
“这未必不是好事啊!我主与贵军交战,不是好事么?当然了,只是名义上的交战,我主并没有与贵军真枪实刀的打一场的意思。”
宋虎峰神色一凛,这董昭的话里有话啊!公孙瓒名义上于自己交战,实则来暗通款曲,表面上看是公孙瓒为了应付袁绍,对铁军对公孙瓒都是有利的,但是董昭的话显然不止于此,他说得话似有所指,难道他已经看出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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