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种种考虑,康仪长公主还是希望太子能少些波折登基为好。
康平长公主也一头乱麻,觉得头有些疼,扶着脑袋,哎哟了一声,说道:“这算什么事啊?怎么好端端的会惊马呢?我昨日还说阿妡命不好,可谁知三皇子比她更……哎,算了算了,我还是先给阿妡相看一下,帮她定下来再说。”说着,她想到了什么,瞅向妹妹,“康仪,这两天看了那么多,你觉得谁合适?”
康仪眼里带上些笑意,说道:“我心里是有几个人选,可是还得姐姐自己看上才行。”
康平长公主被她说得没辙,摸摸鼻子,说道:“还是让阿沣来说吧,这两天他都在围场上,对各家弟子看得清楚,也知道那些公子的本事,到时候你也来听听。”
康仪笑着应了一声。
虽然三皇子惊马一事让整个围场的风气有些变化,但是下午的狩猎仍是继续进行,只是皇上和皇子们并没有下场,仍是由各家弟子行动,时常有侍卫将他们猎到的猎物送了回来,被负责的宦官登记。
只是女眷这边,渐渐地无人再去树林中玩耍,不是坐在高台上观看,就是缩在围场中歇息的营帐里,直到时间差不多,便各自回了行宫歇息处,再无昨日欢快的气氛。
阿菀一整天都是和孟妡、柳清彤一起待在营帐里。
到了傍晚时,卫烜亲自过来接她。
孟沣也跟着过来了,一起接老婆和妹子。
孟妡和柳清彤朝阿菀促狭地笑了下,想要打趣她几句时,看到卫烜那张有些冰冷的脸,顿时恹了。
等阿菀被卫烜接走时,柳清彤看孟妡恹恹的模样,笑道:“听说你们一起长大的,怎么看起来那么怕瑞王世子?”
孟妡愤愤地道:“他那个人自小就是个乖戾的性子,除了阿菀,少有给人好脸色的,连我和阿菀闹一下,他都要生气,哪有什么一起长大的情份?”状似抱怨了几句后,便随兄嫂一起出了营帐,绝口不提今日之事。
紧张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阿菀虽然一整天都待在营帐中,可是精神紧张了一天,还是感觉有些疲惫。
卫烜摸了下她的眼角,等丫鬟进来伺候他们洗漱后,他便抱着她上床睡觉,抚着她的背道:“累了就睡吧。”
阿菀唔了一声,想起他最近晚上都要闹她一回,今晚却只是抱着她睡,便知白天的事情也对他影响极大,让他此时没有那种心思。
“怎么样?”阿菀低声问道:“可清楚三皇子惊马是怎么回事了么?”
黑暗中,卫烜的声音低沉而醇厚,“那匹马已经被刑威让人绞成碎肉,从马的肠子里发现几根发黑的银针,不过却查不出是什么时候被马吞下的。”
阿菀悚然一惊,马怎么可能会吞了银针没反应?怕是那银针自有出处吧?阿菀从来不怀疑古人的聪明,特别是在阴谋诡计上,每次看那那些历史留下来的资料中,都让人不禁抚掌大叹,为他们的智慧而折服。
“睡吧,明日皇上将在演武场考校诸家弟子的骑射武功,晚上会有晚宴,后日便可以回京了。”卫烜亲了下她的脸,声音十分温柔,搂着她的腰,“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阿菀将脑袋贴到他的肩窝上,轻轻地应了一声,靠着他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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