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坛到静心湖, 百尺余远, 层叠密立的树挡住了视线,怕又扰宫主,白少琴和白酒缓缓向静心湖走去。
湖心亭,白惜璟衣衫不整, 脸上的红还未来得及消退, 一边整理衣襟一边生气地看着白朦,过分,太过分了!
往日在大殿里就算了,今日竟然在这四通八达的静心湖对她做这种事,若不好好责罚, 以后更不知轻重。
白朦抿了抿唇, 一副师父我错了的样子,垂眸站在她跟前, 小眼睛时不时偷瞄一眼师父, 不敢说话。
“以后不许了!”腰带系好, 扯平衣襟, 白惜璟的脸色恢复白皙, 白朦赶忙点头, “是,师父,徒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唇角轻咬, 方才师父到极致的时间倒是比以往少了许多, 更是湿的厉害, 一阵一阵涌来,濡湿她的手指。
瞥了眼手,现在还有师父的味道。
白朦的动作落在白惜璟眼里,白惜璟不由得又红了红脸,上前拉着白朦走出湖心亭,说道:“把手洗干净!”
“是,师父。”白朦听话地蹲下身,回眸一笑,看到师父一脸羞赧,抬手嗅了嗅手指。
“白朦!”白惜璟怒目而视,厉声喊了她一声。
师父真要生气了!白朦赶紧回头,双手伸入湖水中,清洗。
清澈的静心湖水,在太阳的照射下,温暖舒服,而距离水面几尺深的水,却又是另一番温度,冰凉刺骨。
白朦洗干净手,起身,正甩着手,白少琴和白酒走了过来。
白朦一脸坦然,瞥了眼师父,小心脏一颤,看师父面无表情的样子,还在生气。
白少琴走到湖心亭,意味深长的眼神对白朦笑了笑。
湖心亭里发生过什么,心照不宣。
转眸看向白惜璟,刚开口喊了一声宫主,白惜璟一甩袖子,快步离开了湖心亭。
“诶,宫主!”白少琴想喊住她,越喊,她走的越快,回头看白朦,白朦摊了下手,很实诚地说:“我惹师父生气了。”
看着宫主离去的背影,白酒附和着点了点头,“宫主是真的生气了。”
她心思细腻,宫主是真生气还是佯装生气,她能感觉出来。
回想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以及师父说的经过,白酒说道:“师姐,成亲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用如此手段哄宫主,只怕宫主不仅不会气消,反而会更加生气。”
白朦眯了眯眼睛,冷声问道:“你看到了?”
凌冽的气势吓得白酒条件反射地往白少琴身后躲,拽住白少琴衣角,“大师姐,你若是哄不好宫主,就只能看着我和师父成亲了……”
一语惊醒。
想一想,明明是自己和师父先在一起,最后却让白酒和师伯先成了亲,无凤宫上下该怎么看待自己和师父?白朦抿唇,快步离开湖心亭去追师父。
一下子,湖心亭只剩下白少琴和白酒两人。
“唉,本以为过来能和她们商量成亲事宜,没想到,宫主竟然还生着气。”白少琴轻叹口气,抬手揉了揉白酒脑袋,“还是我的小酒儿乖巧,从来不惹我生气。”
“呃……”白酒想到了凌霜,怯怯看了眼师父,不敢说话。
三天后。
白少琴看着脸色温和的宫主,摸了摸下巴,好奇问道:“宫主,这几天白朦怎么哄好你的?”
身子往案几上一靠,状似无意地扫了眼她的脖子,没有欢.愉的红.痕。
白惜璟挑眉微笑,抬眸看着白少琴,“让你过来是讨论成亲的事,不是八卦我和白朦。”
把笔搁置一旁,拿起刚写好的采买清单,吹了吹,递给白少琴,“你看看,买这些东西可够了?”
白少琴接过清单,仔细地看了一遍,点了点头,“够了。”
“对了,一个月的时间,能制出四件嫁衣吗?”
花纹繁丽,绣织复杂,宫里的这几个绣娘,虽说心灵手巧,但若是赶工,很容易出瑕疵。
白惜璟略沉吟,说道:“一个月的时间怕是不够,你看,放在八月中旬如何?”
正说着,白朦和白酒走了进来,听到脚步声,白少琴回头看了她们一眼,说道:“你们来的正好,我和宫主正在商量我们的大事。”
白朦走到白惜璟身旁,乖巧说道:“全凭师父做主。”温顺听话得像只小绵羊。
“哟,白朦师侄这几天是被宫主调.教了?”白少琴戏谑地看着她,从上到下扫了一眼,重点看了看白朦的脖子。
滑嫩白皙的脖颈,清晰可见的锁骨,竟然没有红印子?不可思议。
“是啊,师伯可要向师父学习学习调.教的手段?”白朦勾唇笑,看了白酒一眼。
白惜璟瞥了她一眼,拉回正题,瞧见立在一旁的白酒垂着眸,一副沉思的样子,问道:“白酒,你可有什么想法?”
清和的声音拉回了白酒的思绪,白酒抬眸温润浅笑,问道:“宫主,我们成亲,只通知无凤宫的人,还是,可以给宫外的人送去请柬?”
她指的,是住在距离九白山不远的姑鸣山的司离和上官清。
白少琴想到的人却是凌霜,睨了白酒一眼,不高兴地说道:“那么想让你的霜姐姐看你凤冠霞帔身穿嫁衣的样子?”
都说女子成亲那天是她最美的时候,凌霜一直喜欢白酒,而白酒对凌霜的态度,暧昧不清。
眉头一皱,“还是,想让你霜姐姐来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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