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正在心里想的出神时,龚欣素在一旁将他唤醒了。
然后龚欣素接着道:“还有,你知道吗?当年在灭门案发生以后不久,张府右边的邻居就搬走了,可是张府左边的那个邻居却一直都没有搬,他们还是跟以前一样,主人永远不露面,但却一直都留了一些武功高强的守夜人在里面帮忙看家,
而且那些守夜人神神秘秘的,白天不开门,夜晚也不点灯,而这几年来,也一直都有神秘的马车带人前来,隔断时间就会来一次,跟以前一模一样。”
死了人,既不报案,也不搬走,还坚持留下,说这里面没鬼,那都是在说鬼话了。
吴昊道:“那你见过马车里的人长什么模样吗?”
龚欣素摇摇头:“没有,那些马车每次来都是来好几辆,然后每辆车上都会下来几个穿一模一样黑斗篷的人,完全看不出到底谁才是他们的老大,然后在里面停留一段时间以后,天亮之前,就会离开。”
吴昊愕然,然后道:“居然还有这种事,那这可就真的是有趣了。”
说完之后,吴昊心里也越发的对卷宗起疑了,朝廷明明派了好几批人来查这个案子了,而且那里每晚都有暗哨在盯梢。
如果说他们没有发现暗道密室,还情有可原的话,那像这么明显重要的线索,吴昊打死也不相信没人看到过。
吴昊在心里忍不住道:“朝廷这些人到底都是怎么查案的,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想查?
又或者,他们是因为某种不可说的原因,所以明明看到了却故意选择看不到?”
想到这里,吴昊在心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不相信那些办案的人都是蠢货,既然他们都是朝廷派去的精英,那么,就绝对不会是蠢货或是瞎子,龚欣素口中的马车,他们一定是看到了的,可是他们全都选择了装聋作哑。
吴昊思虑着,或许那些朝廷精英的选择才是明智的,若是自己非要自作聪明,非要去揭穿这个公开的秘密的话,或许,到了最后,才会发现,原来自己才是那真正的蠢货。
龚欣素道:“对了,就在前两天,你救我的那天,我也在张府里面蹭住,那天又有三个人去那里了。”
吴昊心里忍住笑,故作惊讶道:“哦?是吗?”
果然龚欣素说的就是吴昊跟厉藏锋,还有青虹在张府后院大战一场的事情。
吴昊听完龚欣素的讲述之后,配合着表演道:“嗯,你的这个线索也很重要。”
说完之后,吴昊考虑了一会,正色道:“你敢不敢跟我再去一趟张府。”
龚欣素想也没想,就道:“当然敢了,这有什么,我才不是那种胆小的小喵喵呢!”
吴昊笑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今晚就去,不过……咱们得瞒着诗若,明白吗?”
龚欣素道:“明白,你不想让你那个相好去跟着冒险嘛。”
吴昊:“…………”
晚上吃饭的时候,秦诗若回来了,秦诗若把吴昊偷偷拉到了房里,吴昊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有发现了。”
秦诗若道:“我现在有点相信你的话了。”
吴昊道:“哦,是吗?为什么?”
秦诗若道:“我查过了,当年被刑空拉去认尸体的,是张淮清右边隔壁的邻居,那是一个做桐油生意的商人,当年他刚四十岁,正值壮年,那天发生命案以后,刑空派人把他拉去现场认尸体,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认了现场,证明张淮清跟他的家人全都死了。”
吴昊不由道:“就只有他一个人去认尸体?”
秦诗若道:“对,就只有他一个人,而且,据我调查所知,当初他搬到张淮清隔壁,不过才两个月的时间,而且他只不过是一介商贾,而张淮清却是朝廷大员,
张淮清又怎么可能跟他这样的人结交,所以他们两家可以说是根本就不熟,而且像那种深宅大院的,正常来讲,他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认识张淮清的家人,就更别提十二口人他全都认识了,
可就算是这样,刑空还是把他拉去认了尸,而且还仅凭他一人的口供,就断定,当初张淮清跟他的家人都都死了,
更诡异的是,那个商人在认完尸体后的第三天,就因为酗酒而丧了命,你说着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吴昊冷笑道:“当然不可能有了,所以,咱们明天得去会一会这个刑空了。”
秦诗若面露难色。
吴昊忍不住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秦诗若解释道:“六扇门乃是替皇上培养皇家密探的机构,理论上,里面所有的密探都是绝对效忠于皇上的,但是……”
吴昊道:“但是什么你说啊,你跟我说话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吗?”
秦诗若一想也对,跟吴昊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于是便放心道:“那刑空年纪不大,今年才三十出头而已,他原本是江南道的第一神捕,因为接连破了好几个大案,所以被人保荐,在五年前来到了六扇门,你知道当初保荐他的人是谁吗?”
吴昊道:“谁啊。”
秦诗若道:“怡亲王。”
吴昊一愣,怡亲王?
当年玄武门之变,怡亲王的儿子李庞因为站错了队而被迫自杀,自那以后,怡亲王也丢了兵权,闲赋在家,但吴昊清楚,怡亲王此人老谋深算,在朝中依旧有着不小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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