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出现了大量的问题,比如:“楚总,under US gaap的审计报告里,按权益法计算甘新买菜的关联交易性质实在太强烈了,需要单独披露,咱们现在就把它放在财报里?”
又比如这样:“咱们做这个游联网项目,对用户的算力是以代理商的身份提供代理还是以产品的身份提供服务?这个detail得跟您核实一下,我理解的还不够深入。”
总之楚垣夕的脑袋都被搞大了,而且每天都要大一两个小时。
在这样的节奏中,情人节这天对巴人的年审终于千呼万唤完成了,巴人的联合创始人们无不长出一口气。
就连仍然圈在大山里的朱魑和远在蜀都的椒图也是如此,他们已经开始远程办公。其实椒图远程办公完全没毛病,但朱魑很费劲,每天需要开会的事情太多,一开会,家里就跟看西洋镜一样对她进行围观,就算全都很配合,不说话,也是芒刺在背的感觉。
为这个朱魑已经变成日常吐糟了,但是楚垣夕吐的更狠,而且用的是万年梗:“每到春节,mary、vivian和cynthia陆续回家,就变身为大花、二妮和小翠。没让你变身你就知足吧!”
朱魑气得直吐血,因为村子虽然在山里也一样要封,封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孤岛一样的状态。虽然安全,但是每个人都闲得很,经常串门,使得她比变身还痛苦,不得不入乡随俗。
而且在自己的家乡,最好的工作是公务员,次一等的外企也行,国企的评价经过了一阵低谷之后也反弹了,网红是什么鬼?渣渣!
要是换成个心性差一点的,可能就要开始炫富发红包了,但朱魑虽然平常大大咧咧的,并不是弱智,当然不肯炫富,以至于村里很多人只是知道朱艳欣在帝都当网红呢。
时至今日即使是山沟沟里也能看抖音快手,网红的概念并不新鲜,但是即使目前风头最强劲的抖音口红一哥,回老家过年一样要被全村乡亲们围观。
朱魑也是一样,经常被迫营业,某个记不得的长辈过来就问:“哎我好想在抖音上看见过你,你给我唱一个。”
这个时候怎么办?只能被迫营业,弱小可怜又无助,而且不能跟家里人面前显出来。只有跟楚垣夕吐糟的时候,朱魑才能说:“我太难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有很多亲戚来变着花样打听收入,这该怎么说啊?“我也没露富啊,去年都挺好的,今年这是怎么了?”
“你以不到30岁的年龄拥有接近百亿的身家,现金马上就有3亿多,被人打听收入不是挺正常的吗?也许谁上网查了你,然后查出点什么来?”
“不可能!”朱魑斩钉截铁的说:“我这的人都知道我叫朱艳欣,没人知道朱魑,也没人知道巴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用朱魑当关键字去搜我。我自己都查不出来谁能查出来?再说查出来的人就不是这么问了好不好?”
楚垣夕残忍的一笑,“那你得好好享受最后的宁静了。”
“为什么?”
“因为每年福布斯杂志3月份都会公布新一期数据。你必定是30岁以下国朝女性企业家榜单里前几名,说不定是第一。”
朱魑当时就急了,因为说不定她得耗到三月,这日子根本没有终结的迹象……
但楚垣夕不着急,非但不着急,而且心说这叫艺术源于生活,没有你提供素材,原世界里也拍不出小康大电影来啊。这都基操勿6。
很快朱魑也醒悟到着急没用,不由得颓然叹气:“哎你是不知道,问收入也就算了,我网上找了一些攻略还能应付,还有打听工作都干什么的,打听当不当的上官的,还有给我介绍对象的!问我要什么条件?”
“那其实就是在问你自己是怎么个条件。”楚垣夕信手翻出一篇分析回家过年的自媒体文章,说:“乡亲们跟你套近乎是因为不知道你最新的价值,得更新一下信息,衡量一下有没有依赖你的必要,你有没有能力帮他们。过年正好问一下,很自然。”
朱魑心说我是这个意思嘛?算了算了,楚垣夕就是个笨蛋,只有聊工作才能变精明……
最近她也不是什么都不干,不但要开会,也进行了一些思考,这时候正好核实一下。
“话说,楚垣夕,你觉得咱们巴人传媒这么发展合适么?咱们是又走综艺又走影视结果也签艺人,咱们没有侧重点啊。”
楚垣夕一听还挺意外的,朱魑居然在思考企业战略了?这方面他自己确实不太懂,要说电影电视还懂点,对娱乐业他是标准的外行。
只听朱魑说:“你看别的传媒公司,都叫传媒但是也不一样。有的侧重影视有的侧重综艺,还有的以偶像为主。有的自己就是资源,靠做内容赚钱,有的外接资源,把自己那一环做的特别强,能把资源吸附住。
宇宙过有个叫SM的经纪公司,被粉丝叫傻冒,培养爱豆是业内第一,可以说是超强了。但是影视基本就不碰,综艺方面也是外接综艺资源,输出自己的艺人。相比之下咱们是完全没重点,什么都干,合适么?”
楚垣夕想了想,“那SM是为什么不做综艺不做影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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